康安忍不住縮了縮狐腳。
死就死了唄,為什麼要特意跟他說啊,難道以為他會害怕?開玩笑,他可乖了!
又看了會,
節目裡的打野老外,在餓了兩天以後,分別給觀眾表演了手斷大樹做庇護所、聖光(元炁)炸魚、摘野梨、碳烤蝰蛇。
看到碳烤蝰蛇那段,
康安強忍著拍腿叫好的衝動,看到白生生的蛇肉被碳烤的滋滋冒油,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柳亭。
後者臉上沒什麼表情。
可以,不愧是他認可的冷血婆娘,居然沒有半點兔死狐悲的傷感。
康安正自發呆。
“怎麼,看餓了?”
眼前那精美的下頜線滑動,柳亭低頭直視他的雙眼,嘴角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
“啊?什麼?沒有啊!”
康安小腦袋轉得飛快,嘴裡的內容也透著狐狸該有的狡詐:“我是擔心柳姨你看到這些會難過。”
這個回答他自己都給滿分。
柳亭對這個回答好像也很滿意,彷彿被他騙昏了頭一樣,摟緊他親暱的蹭了蹭臉:“有你在,姨姨不難過,只要姨姨的寶貝兒想,姨姨割自己的肉給你吃都行。”
“嘶——”
康安渾身打了個寒顫。
噁心,真特麼噁心!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鬼話!
雖然柳亭引起了他生理上的不適,但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要給點回饋,因此他也只能反摟回去,一蛇一狐就這麼噁心巴巴的膩了一陣。
“不看了不看了。”
柳亭伸手按掉電視,隨即將燈關滅的只剩床頭兩盞。
看樣子今晚又要睡在這裡……
康安心頭暗恨,奈何勢比狐強,不得不委身與蛇,但正當他想去浴室洗個澡的時候,柳亭卻將他摟倒在床上。
“洗什麼澡,不洗了。”
床頭柔和的燈光輝映下,柳亭滿臉都泛著迷人的桃花色,口中的馥郁酒氣不斷噴吐,彷彿能將人內心的什麼東西給勾出來。
如果換作一個成年男性,
此時恐怕……恐怕早特麼死她手上了,也躺不到這裡。
所以,
縱然柳亭的醉態萬般迷人,但身為一隻化形後年僅十歲的成熟狐狸,康安的內心始終清醒。
清醒到倍感恐懼,渾身發毛。
他都說假酒害人了……
當年那白素貞,喝了雄黃酒在床上扭得跟什麼似的,你柳亭何德何能敢喝酒啊?你撐死也就一個小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