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沖所在的隊伍似乎有所發現時,酒猿嶺上另一個方位。
一隊的十三個女學員不少人掛彩,表情沉重,動作謹慎的在林間步步攀登,向著山嶺更高處行去,而夜鶯和趙均烈這兩個人同樣是跟在隊伍末尾,默默記錄著一切。
和陳沖三隊的順風順水相比,一隊的運氣無疑是要差了一籌,她們在剛剛登上酒猿嶺後不久,就遭遇到了一種叫做斑斕影蛛的輻射種,而它佈下的陷阱和毒液直接讓一個學員喪命當場,連救治都來不及。
這頭斑斕影蛛隨後就被憤怒驚慌的學員全力集火,打成了篩子,她們的臨時小隊卻也首次出現了減員,她們一個朝夕為伴的姐妹永遠留在了這裡。
而親眼見證了朝夕相處的同袍因為小心大意而命喪黃泉,剩餘的十三個學員似乎在無形之中成長了許多,一個個緊咬牙關,四下掃視的目光審慎而肅殺。
“看來剛才的事情終於讓她們明白了什麼。”
隊伍之後,趙均烈語氣感嘆:
“果然經歷鮮血和死亡才能讓一個士兵真正的成長起來。”
夜鶯美豔的面容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目光幽幽的關注著前方的隊伍。
趙均烈目光一閃,嘴上勸慰道:
“夜鶯,你是擔心學員們責怪你麼?每個新丁都要經歷這一步,你該教的都已經教給她們了,她們也遲早是要獨自面對這個世界殘酷的。如果連這麼一場中等難度的實訓都無法完成,只能說明這條路不適合她們。”
“趙均烈,你覺得我也是初出茅廬的菜鳥,需要安慰麼?”
夜鶯冰冷的神情微微波動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趙均烈,冷淡道:
“在實訓中犧牲的確令人感到遺憾,但也僅僅是遺憾罷了。雖然都是女人,但是我的學員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我相信在來之前她們每個人都已經有了覺悟,所以你的想法只是多此一舉而已!”
不軟不硬的碰了個釘子,趙均烈的神色有些尷尬,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
“話說,那個心術不正的傢伙,夜鶯你怎麼沒把他趕走?”
“心術不正?”
夜鶯微微偏頭:
“你是指陳沖?”
“當然!”
趙均烈冷笑了一下:
“一個掌控者的學生,本身還名氣不小,前程遠大,卻跑來薔薇營做一個教官,你說他不是別有所圖誰信?保不齊這個小子就是比餘杭還要惡劣的多的登徒子,他來薔薇營以後沒有騷擾過你吧?”
夜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微微有些不自然,嘴上卻冷冷的道:
“亂七八糟,你以為我薔薇營是什麼地方!”
“當然,我相信以你的脾氣,那小子不敢來騷擾你。”
看著夜鶯,趙均烈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些灼熱,語氣卻顯得嫉妒道:
“說起來那個陳沖五大三粗,一副莽夫的樣子,偏偏卻覺醒了顯效能力,真是走了狗屎運。要不是運氣好,他......”
清楚的知道陳沖的實力,對趙均烈的喋喋不休感到不耐煩,夜鶯毫不客氣的道:
“好了,趙教官,現在不是說閒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