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
治療師一驚,立刻前去扶靳墨北。
這已經是三天裡無數次出現的情形,靳墨北無數次讓他放手,無數次的跌倒。
跌倒起來,起來再跌倒。
一次又一次,直到無法再從地爬起來,雙臂失了力氣。
“扶我起來。”
靳墨北喘息著,看著治療師。
目光裡的光芒讓治療師想勸,也不知道說什麼。
當靳墨北休息了幾分鐘,又再次被扶著起來,雙臂再次扣住一邊的扶手。
“放手!”
在雙臂支撐住身體的力量的時候,靳墨北再次開口。
又一次的重複,又一次的放手,又一次的堅持,又一次的跌倒。
……
白初晨站在外面,站了半個多小時,看著靳墨北一次次的起來,一次次的跌倒,卻始終沒有放棄過。
每一次跌倒都會發出砰的一聲響,站在外面的白初晨心臟也跟著一陣緊縮,每一次的跌倒像直接跌在了她的心,疼。
她沒有進去,沒有阻止,這樣站在外面,安靜的看著裡面的男人,為了自己和寶寶努力著。
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的跌倒,白初晨眼前都會模糊一片,淚水一次次的溼透了雙頰。
每一次他站起來,她都會抹掉眼淚,看著他再一次的嘗試。
一直到靳墨北再沒力氣站起來,坐在地,背靠在那裡。
汗水溼透了整套衣服,坐在地,他坐的四周溼了一片。
停了下來,汗水卻沒有停下來,更多的從鬢角處往下滑。
他坐在那裡,目光看著自己的雙腿,手按在雙腿,沉默的坐在地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