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只停留一秒便默默移開,他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她痛苦……
呵……
白初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痛苦是因為還愛,當不想再愛的時候,他做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沒有意義。
婚後他同一個女人上床,和同幾十個女人上床對她來說,意義一樣。
白初晨拿過報紙,買了一杯熱豆漿坐在公園的休息椅上。
認真的勾劃著,從一開始的挑,到現在不挑。
只要可以嘗試的,都嘗試了。
一週的時間已經忘記自己面試了多少次,都是等通知,便再無訊息。
她白天不停的走,想要讓自己累一點,讓自己可以倒床就睡。
可是,就算白天再累,晚上躺在床上還是無法入眠。
有時候實在太累,總算可以入睡,可剛睡一會兒就會驚醒,夜夜如此。
始終沒辦法忘記當她同意拿掉孩子那一刻,內心的絕望和疼。
始終忘不了自己躺在手術檯上,耳邊聽著醫生和護士擺弄著儀器時的聲音。
打了麻藥其實沒有任何感覺,可是在麻藥注射進身體的那一刻,她心底的疼,疼入骨髓。
隨著意識渙散的那刻,清楚的記住了那種痛徹心扉。
只要晚上一閉上雙眼,就會重現醫院時的那一幕,夜夜如此。
在那短短的時間裡,她失去的是什麼,她自己心底清楚。
穿梭在三室一廳,白初晨無法入眠,只能撫著給寶寶買的那些嬰兒用品,直到睏倦伏在嬰兒車上,閉上雙眼。
……
下半夜,中間的那扇門開啟,未開燈的客廳,只有窗外的月光灑在裡面。
讓他可以清楚看到坐在地上伏在嬰兒車上的纖細女子,眼角有著未乾的淚痕……
如果真的這樣不捨,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為了離開他,真的能夠不惜付出這樣的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