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修格的觀察,所有恩斯特家族的成員身上均不具備任何引發金屬圓盤異動或令遠古造物們警覺的氣息,於是在完成了第一輪排除工作之後,他便重新返回了酒店的大廳。
在所有被控制起來的酒店侍者當中,修格特意地尋找了一下那名之前替自己處理雜物的年輕女孩,然而無論是酒店的女管家,還是其他侍者,均表示自己根本不認識這樣一個女孩,而當修格問及那能夠前往地下樓層的老式升降梯時,所有人都感到無比驚詫。
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地下樓層,更不知道那升降梯竟然能夠與地下樓層連通!
「也就是說,黑日結社對於莊園酒店的控制應當是透過酒店的侍者入手的,為了保持隱秘,他們很可能使用了一些魔法手段……在地表酒店活動的工作人員,絕大多數應當都不知情,但其中或許混雜了個別結社的成員與眼線。」….
修格將目光投向大廳的另一邊,卻見在角落當中,已經有數名莊園護衛被「清理」了出來。
顯然,那些忠誠於老澤克計程車兵們非常清楚自己的隊伍當中究竟有哪些人是被安***來的眼線,也正是因此,他們的下手極為狠辣,其中有一個倒黴蛋的嘴巴上被狠狠地來了一槍托,現在嘴巴里估計已經不剩幾顆牙齒了。
「確保訊息不會傳出莊園,也不要讓任何一個人前往宅邸。」
修格找到了那名士兵的指揮官,對於修格的命令,指揮官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對意見,因為根本用不上他來提醒,這些專業的軍人已經開始這樣做了。
修格注意到,其中的一部分人甚至已經在莊園酒店外的那片花園當中搭建起了隱蔽的臨時工事,負責入口的人員也都已經進行了更替,任何試圖靠近或離開的人,都會被立即控制起來。
此時,大廳當中有幾名年輕人終於忍不住表示了自己的質疑,他們的父輩在恩斯特家族當中都承擔著相當重要的職責,因此無論是底氣還是膽量都要遠超常人,他們均看出,在當前的莊園酒店甚至整個家族莊園當中,都出現了某種超出自己預期的突***況。
因此,他們所表達的意見並非要反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監禁與控制,而是在詢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精明的年輕貴族已經從那些專業計程車兵們身上嗅到了一股不詳的氣息。
對於他們的提問,修格自然是沒有辦法直接給出回答的,他畢竟沒有辦法直接告訴這些年輕人,他們所崇敬的祖先,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了一群在這建築當中穿行的老鼠。
於是他從旁邊取出了那用數張印刻了魔法儀式的書頁包裹起來的玻璃罐,將罐中那隻畸形的盲眼老鼠展示在了這些年輕貴族的面前。
「天吶,這是什麼?」
「這是老鼠?不……老鼠怎麼會長成這樣?」
修格微微運作鏡中使者的力量,令那隻極有可能是眼前這些年輕人的先輩的老鼠停了下來,隨後他說道:「我只知道,你們這些天一直和這些傢伙住在同一間酒店裡,它們的數量數不勝數,而且能夠輕鬆地在酒店的牆壁與地面當中穿行……如果各位不想被它們啃成白骨,就不要再進行任何形式的質疑。」
說到這裡,修格語氣微微一
變:「塞倫城中的老鼠食人慘案,你們應該有聽說吧?」
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都安靜了。
作為少數從塞倫城中逃出來的人,修格在這一方面的發言權要大於在場的所有人。
看著他們這副模樣,修格終於把「那事兒就是***的」這後半句嚥了回去,面對這些思路活躍且見多識廣的年輕貴族,不出重拳威懾就很難解決問題。
也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在兩名士兵的陪伴下走進了酒店的大廳。
年輕的女法師穿著一身嶄新的評議會法師長袍,脖子上則圍著一條來自沃特爾獵兵團的制式圍巾,當她走進大廳時,彷彿也將建築外的寒冷給帶了進來。
她沒有理會那些正在偷偷注視自己的年輕貴族,而是直接來到了修格的面前,扶了一下眼鏡之後便坐在了他的對面。
「修格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不管你走到哪裡,動靜都那麼大?」.
零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