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靈鳶道:“當然了,你最終並沒有喪盡天良,做那種屠殺自己種族的事,因此宿高層才緊急啟動了第二個方案,由青君接替了任務,最終嫁禍於久源,同樣傷了神女宮一名大將,狠狠地挫傷神女宮,又成功地滅了整個血汝族,斷了神女的治病血,可畏一箭射了好幾雕!”
蘭傾冷然:“又與我何干!”
“你真是好笑!你以為你退到這個世人難於尋到的彈丸之地就沒有干係了嗎?你是宿,一日為宿,終身是宿,沒有宿高層的蓋章放行,你私自拒絕任務,做了逃宿,你以為你的命運會如何?何況你當日不忍血汝族就此覆滅,救走了血汝族族長的女兒。”
蘭傾的下巴緊繃著,握著千毒鞭的手在微微發抖著,她似乎正在衡量,是她的鞭子快一些,還是夜暝的天火葬快一些,當然,一般後者居多,所以,她仍不敢輕舉妄動。
戰爭還在繼續,湖中平臺以外戰火連天,但云靈鳶抬頭看向四周,發現半妖兵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她的心略安,繼續道:
“你知曉宿情報網的厲害,知道一名逃宿帶著一個被宿追殺的血汝族人根本躲不過宿的羅網,為了保住那個孩子,你跟玄豈躲進了半妖城,給那孩子注入了妖族血液,將其裝成半妖以掩人耳目。
或者說,你非常清楚宿的終極任務,知道宿決不能容忍治療奪靈毒的汝血存活於世,於是你故意將血汝族最後一點血脈弄濁,以為這樣,宿便能罷休,放那孩子一條生路,你以為躲在這逼仄之所,從此不過問天靈國之事,便可逃脫追殺……”
蘭傾喝道:“夠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雲靈鳶道:“我想說,你錯了。”
蘭傾將千毒鞭橫在胸前,眼睛緊盯著夜暝手中的蓮花黑炎。
雲靈鳶不為所動,繼續道:
“你大錯特錯!!宿從來不會饒過任何一位逃宿,即便已經不存在威脅!!還有,宿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血汝族的趕盡殺絕。所以你明白了吧?
你以為給那孩子換了妖血就瞞天過海了,事實上,宿一直知道你們的行蹤。可悲的是,你以為換了血能保住那個孩子,卻不曾想汝血不同於一般人,注入妖血,便像是注入了減壽丹。
更可笑的是,你以為混濁那孩子的血就可使其失去解奪靈毒的功效。現在我來告訴你,並沒有,只是純點降低了,提純之後,仍然有解毒效果!”
雲靈鳶這一番話,雖然說的氣勢洶洶,但七分推測三分言過其實,若是蘭傾仍然一口咬定她
一片胡言,她這場戲只怕也唱不下去。
可是無巧不成書,偏偏玄麗身上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惡性反應,蘭傾越聽越是後怕,不得不相信她說換血會減壽的說法。
蘭傾的臉本就是沒有血色的,這一下更是白的像一張冰冷的紙。
夜暝推波助瀾道:“告訴你一個訊息。西方白虎第三宿胃土雉——雉女應該是來清理逃宿的,在我們進淵城之時,已經見到不少烏鴉在偵探,想必是被淵城的結界難住了。不過沒事,再大的結界,再大的陣法都有解法,我們之中有人擅長解陣破界,淵城的結界只怕撐不了多時便會散盡,到時雉女便可攻進淵城。”
蘭傾面色陰沉,慍道:“你們……想裡應外合?”
“咦,才不是,想什麼呢?我們跟宿哪裡能是一夥的!不過,我們的確是有裡應外合之人,而且,不只一個。”雲南
夜暝指的是血霧宗全宗,也指一直待命的久源和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