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府門外尚書左僕射房大人之子房遺愛來訪!”這時,有下人進來通報。打斷了柳一條的回話。
“房遺愛?老房家的那個二小子?他怎麼有功夫跑到老夫這裡來了?”公孫武達揮了揮手,道:“你去請他進來吧。”
“是,老爺!”小廝彎身退下。
聽到房遺愛要來,柳一條的腦袋裡也不由想起,下午在清風閣內見到的那個身材魁梧健壯的書生。這小子不會是來找他的吧?
正思量間,房遺愛便被人給領了進來。
“小侄遺愛,給公孫叔叔見禮了。”房遺愛先是看了柳一條與楊伯方一眼,然後便直接走到公孫武達的跟前,彎身見禮。
“行了,行了,別跟你那個死板的老爹學,就愛跟我拽這麼些個禮節,”公孫武達衝房遺愛甩了甩手,道:“你也隨便坐吧!”
“謝公孫叔叔。”房遺愛點了點頭,便在柳一條的旁邊坐下。拱著手向柳一條問候道:“柳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是啊,房公子有禮了。”柳一條拱手還禮。
待下人為房遺愛端上茶水,公孫武達這才開口問道:“遺愛賢侄,你這個時候到老夫這將軍府上,不知是有何貴幹?”
“回公孫叔叔話,”房遺愛看了柳一條一眼,便彎身向公孫武達說道:“小侄此番是奉家父之命,特來請柳先生到尚書府做客的。知柳先生是公孫叔叔的貴客,所以還請公孫叔叔能通融一二,行一個方便。”
“呃?”公孫武達看了柳一條一眼,奇怪地向房遺愛問道:“那房老頭也知道一條賢侄?”
柳一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名氣了?
“老爺,”這時又有小廝從門外進來稟報:“府門外歐陽大家和虞秘監府上的家人,各執名刺前來邀請柳少爺去做客。”
“什麼?”公孫武達不禁站起身來。
歐陽詢和虞世南是什麼身份?除卻他們的官位不提,僅他們在書法上的造詣,便已稱得上是當世之名士。
這樣的人怎麼會對柳一條這個無名小卒感興趣?竟還投下了名刺這麼鄭重?
公孫武達不由得扭頭看向柳一條,疑惑地問道:“一條賢侄,你認得歐陽大家和虞秘監?”
書房內,李世民拿著方才柳一條為長孫皇后寫下的藥方,不停地觀摩。豫章公主輕身在一旁硯墨相陪。
“茹兒,你說那柳先生竟是創出這柳氏書法的柳大家?”李世民把目光從藥方上移開,有些不敢相信地向豫章公主公問道。
其實在看到這張藥方的第一眼,李世民心中就已經認了出來。紙上所書,皆是正規的柳氏書法,與他書房中所掛的那副字畫實屬同一人的筆跡。
只是,說這書法乃是由柳一條親創,這可能嗎?
“父皇是不是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豫章公主放下硯臺,抬步走到李世民的跟前,輕聲說道:“兒臣初見柳先生之時,也似父皇這般,不敢相信以他十幾歲之齡,便能創出一種新式的書法。”
“但是,待兒臣親見柳先生書寫之後,兒臣便開始從心底裡對柳先生歎服。”豫章公主微紅著小臉,羨慕地說道:“先是文采,再是書法,現在又是醫術,每一樣都讓人出乎意料,每一樣又都高人一籌,這個柳先生還真是會給人帶來驚喜。”
看豫章公主臉上的表情,李世民心中一凜,抬手拍了下她的腦袋,輕斥道:“你這小丫頭,前幾次偷偷出宮的事情朕還沒跟你算帳,你還敢再提起以前?還有,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你又跑出去跟那些書生廝混,成什麼提統?以後沒有朕的允許,你不許再私自出宮。否則朕定會重罰於你!”
“父皇!”豫章公主見李世民繃起了臉,連忙抱著李世民的胳膊,可憐兮兮地看著李世民說道:“兒臣在宮裡待著無聊嘛,出去轉一轉有什麼關係?而且兒臣每次出宮,都是著扮男裝,沒有問題啦,父皇!”
“不行!”李世民堅聲地說道:“以前你還小,性子貪玩溜出宮去也就算了,父皇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又貴為我大唐國的公主,怎還能再像以前。以後不許出宮,嗯嗯,這事兒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