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蒂婭不禁眨了眨眼睛:“真的是這樣嗎?”
他點點頭:“從我們中醫辨證方面講,這絕對是真理。而且,我還有一種預感,這種陌生植物具有很強的藥性,即便醫治不了‘腥格熱’,那也是一味良藥。”
杜蒂婭依舊不解:“您的舌頭真的那麼厲害嗎,居然能辨別它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
他自信地一笑:“我的舌頭可沒有那些特別的動物的舌頭靈敏,不過,就憑藉這種植物生長在對於其它生物視為禁區的石頭上,那說明它不僅具有頑強的生命力,更有極高的藥用價值。”
“哦,難道這也是您們中醫的辨證?”
他思忖道:“杜蒂婭醫生,您既然在中國留學時學過中醫,那聽說過冰山雪蓮嗎?”
杜蒂婭沉思一會,才恍然道:“我好像有耳聞。”
他微笑道:“冰山雪蓮顧名思義就是在冰山上生長出的雪蓮。雪蓮本來就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那生長在冰山上的雪蓮可謂是生存環境極其惡劣了,但它可是藥中之寶呀。”
杜蒂婭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越是在殘酷環境下生長的植物,就越有藥用價值?”
他點點頭:“正是因為它們身上具有一些其它植物不具有的特殊免疫力很強物質,才能夠生長在其它植物無法存活的環境中。”
杜蒂婭崇拜的眼神凝視著他:“江醫生,我對您有信心了。”
他瞥了她一眼,故意問道:“難道以前沒有信心嗎?”
杜蒂婭尷尬地解釋:“因為這種‘腥格熱’已經在我們這裡肆虐了好幾十年了,一直沒有效的治療手段。所以···我不敢相信中醫可以攻克這個難關。”
他不禁感慨:“目前世界上很多疑難雜症都在依靠西醫去解決問題。我們的中醫該有所作為了。”
“嗯,我挺您!”
他面對眼前的小粉絲,不由淡然一笑:“現在天就快徹底黑下來了。咱們趁著還有一點光亮,就趕緊再採集一些這種草。”
杜蒂婭對他言聽計從:“嗯,在它身上具有一道特別的光澤,倒是容易尋覓。”
他倆趁著暮色,分頭行動,把附近的怪草蓆卷一空。
他見好就收,吩咐杜蒂婭立即跟他下山。
夜已經深了,他倆不得不手拉手,深一腳淺一腳往山下摸索。
大約到了半山腰時,他倆又飢又累,舉步維艱。
杜蒂婭一直充當堅強,但實在堅持不住了,不得不向他請求:“我實在走不動了···能停下來歇一歇嗎?”
他覺得已經走出危險環境了,於是選擇一個平坦的地方,準備安營紮寨。
他先和杜蒂婭吃了點東西,隨即從揹包裡取出一條毛毯,並鋪在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面上,並對杜蒂婭一指:“這是您的床。假如累了,就趕緊就寢吧。”
杜蒂婭一看他起身要離開,不禁問道:“難道您不睡在這裡嗎?”
他瞥了一眼對方的倩影,平靜地回答:“我這還有一件毛毯,要去另一個地方‘鋪床’。”
“難道我們不該睡在一起嗎?”
“我們既然有條件睡在如此寬闊的環境下,又何必擠在一起呢?”
“可是,我一個人單獨睡,會感到不踏實。”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距離你太遠的。”他說罷,就在距離杜蒂婭六七米處開始俯身‘鋪床’。
杜蒂婭思忖一下,便俯身拿起那張毛毯,並徑直走到他剛鋪床的地方。
他一看她貼上來了,頓時一驚:“您要幹什麼?”
“我想跟您睡在一起。”
“不行。”
“為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