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長河搖了搖頭,眼神示意對方不要問。
梁草將這些看在眼裡,並沒有主動說什麼。
吃完快餐,梁草就靠著車背椅閉目養神起來,今天坐了一天的車,這個小身板還是挺累的。
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天黑下來的時候,終於到了彭家灣,這時整個村落有著稀稀落落的燈光,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
深秋的江風吹到人臉上,有絲絲涼意,白天的燥熱早已遠去,好在梁草不習慣穿短袖,不然,還真有點涼呢。
梁草一下車,就將神識散發開來,雖然她現在才煉氣四層的修為,但她的神識強大,整個村子都在她的神識覆蓋之下。
有些勞累一天的村民,已經睡下了,也有人做著少兒不宜的事情,但有一處平房裡,卻有兩間房的人光著膀子,叼著煙在打麻將。
屋裡面還有兩對在運動,在調笑。
再掃了一眼江邊,並沒有船支在附近,難道對方已經將貨帶走了?
池隊拿出望遠鏡,對著江邊巡視了一番,一臉惋惜,“準備進村搜查!”
梁草出聲打斷道:“不用這般興師動眾,你派人去那裡查吧。”
梁草伸手往一個地方指去,那邊正好燈火比較亮,池隊還是比較信任梁草的,梁草之所以出這個頭,就是想要池隊在她離開湘省後,也會關照一下田志勇那邊,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
突然被警方圍住,一名光頭圓臉大漢,大瞪著圓眼,把麻將一甩,胳膊上的肌肉一鼓鼓的,手臂上的紋身也跟著顫抖。
大著嗓子道:“呦呵,咱們這窮地方,怎麼將高高在上的警官大人吸引過來了?哥幾個只是小玩兩把,不會因為這個也要抓我們吧?”
“大哥,瞧你這話說的,咱們這可是娛樂,咱們村窮得叮噹響,哪有什麼錢賭啊?”
“可不是嘛,這月黑風高的,兄弟們甚是寂寞,摸幾把,就是打發時間,警察同志,不會這樣也犯法吧?”
關長河一直是池隊的副手,上前一步道:“你們聚眾賭博,有人舉報,我們例行公事搜查,所有人全部往旁邊的牆邊站著。”
一同來的警員將十幾人圍了起來,推桑著將這些人全部擠在一塊兒。
兩名警員紅著臉將裡面的人拉了出來,實在是這些人也太不講究了,外屋那麼多人在打麻將,這四個卻在裡面做著少兒不宜的事情,真是放得開,一屋子臭味,這些人也呆得住。
兩名男人穿著褲叉,露出難看的肚皮,兩個女人手指甲還塗成鮮紅色,隨意地穿上吊帶裙,脖子上戴著金項鍊,胸口很低,一臉不善地看著警察。
嘴裡不滿地嘟嚨:“真是的,還讓不讓人晚上休息了?”
“就是,這裡窮得要命,有什麼可查的,真是耽誤我們睡覺。”
她們這段時間過來,可是收了不少小費,雖然環境差了些,可這回報高啊,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可對方是警察,只能在心裡咒罵了幾句。
關長河鄙夷地瞥了一眼,一看這兩人就是風塵女子,根本不屑搭理這兩人。
吩咐其他人道:“搜!”
大家四散開來,光頭肌肉男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其實眼裡閃過驚慌,朝這幫人遞了好幾個眼神。
半個小時後,前去搜查的人都回來了,只搜到了少量現金,到處都是垃圾廢品,雜物房裡堆得東西亂七八遭,搜查時弄得一身灰。
大家互視地搖了搖頭,光頭肌肉男悄悄鬆了一口氣,一臉諂笑地道:“各位警官辛苦啦,真不知道咱們村哪個王八羔子跟我過意不去,咱們這些兄弟也是玩幾把打發時間罷了,偏要耽誤警官同志們的時間,真是過份。”
旁邊的猴精青年咐合道:“就是,我們可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