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玉堂臉色萬分懊惱,恨聲道:“好你個宇文博,冰魄竟然藏在背脊之中,難怪我沒能尋到!竟然以自爆為誘餌,讓冰魄遁逃,為自己留一線生機,不愧是萬寶樓的三長老,果然好手段!”
他暴怒之下,右手從宇文博的胸膛內抽了出來,血色之中手裡握著一團白潔之物,淨若琉璃。
“哼!”
宣玉堂冷哼一聲,左手一揮,那九色神光將宇文博丹田之力包括起來,緩緩落入他手中,“玉髓已經得到,雖然逃了冰魄,但得到這完整的武意帝氣,也算是一種補償。”
他再隨手一點,將宇文博的儲物戒子也收了起來,惱怒的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價值的屍體,眼中浮現出一團幽火。
那屍體“砰”的一聲就燃燒起來,頃刻間化作灰飛,仿若從來都不曾存在過。小院中的血跡和打鬥痕跡也被他盡數抹去。
“想不到那李雲霄竟然會是古飛揚!這個訊息太過駭人了,否則我也不用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滅殺宇文博。想不到她身邊之人竟然會是古飛揚,這倒是極有意思啊,當真是給我的意外之喜。只是現在冰魄逃走,遲早是個隱患。”
宣玉堂靜靜一想,眼中神色不定,自語道:“沒有寒髓,那冰魄也支援不了多長時間。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定然會去尋找可信任之人幫助。萬寶樓和天元商會都在我的監控之下,他應該不敢來了,宇文博啊宇文博,你會逃到哪裡去呢?”
思索了一陣後,宣玉堂的臉孔再次恢復到那一片枯敗的蠟黃色,消失在小院之中。
回到天元商會駐地後,李雲霄將兩個徒弟和兩女都召集而來,他們四人是他身邊目前最為核心之人。
郝連少皇迫不及待的問道:“師傅,如何了?”
李雲霄輕笑道:“一切順利,我想知道的都已瞭解。那些大妖的確恢復不少,但還沒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倒是那渾天儀讓我心中難安啊,聽他們之意似乎用一個叫俱舍輪的器物便可修復,我研究術道這麼多年卻是從未聽過。”
“俱舍輪?”
四人都是一臉的疑惑,連連搖頭。
“罷了,總之很快聖域便會插手此事,唐劫和殤他們的日子不會好過了。只是“
李雲霄露出凝重之色來,道:“我的身份可能已經被人識破了!”
四人都是大驚,駭然道:“什麼?是誰?”
李雲霄搖頭道:“暫且不知。”他將路上遇到藍隕鐵針飛襲之事說了一遍。
莫小川凝重道:“能夠想出如此妙法在不知不覺中探知雲少身份的,極有可能是相熟之人,雲少可否有推測?”
李雲霄道:“心中有所想,卻不能斷定。即便是那人怕也不能這般草率的斷言我身份吧。此事且行且看了,再者,遲早都要天下皆知的,早些到來便早些應對便是。這幾天我要閉關修煉那化雷神訣,宋月揚城經我們這幾天一鬧,怕是要安靜一段時間了,靜等兩會盛事。”
眾人見他自有定奪,也不便再說什麼,相繼離開。
待眾人離去,只剩丁玲兒一人,她欲言又止,想了一陣還是輕聲說道:“雲少,我父親那邊一直都無法聯絡上。我有些擔心,打算讓丁鵬回總部去看看情況。”
李雲霄皺眉道:“丁山絕非泛泛之輩,你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心此事了,讓丁鵬去也好。”
丁玲兒輕輕頷首,臉上卻依然不減憂色。
李雲霄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除了但是你父親是否出事外,其實內心還有個更大的結對不對?”
丁玲兒嬌軀一震,苦澀道:“被雲少看出來了,上次我細細思量過,總覺得父親應該是有所打算的,卻不知他心中所想,又為何連我也要瞞著。難道讓我接掌商會也是他對我的一個考驗麼。”
李雲霄站起身來走上前,正對著她,凝視著丁玲兒那如水的憂鬱眸子,輕笑道:“玲兒你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丫頭,若是丁山有他自己的打算,那不是正好麼?也許哪天你就不用再擔著這商會的壓力,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自己喜歡的生活”
丁玲兒心中微震,一股難言的苦澀之意在內心流淌,這些年來,他何嘗停歇過一下。原本希望早日把弟弟培養起來,誰知丁鵬竟是如此不堪重用,讓她一下子覺得好累,好生絕望。
“幸虧還有他一直在我身邊”
丁玲兒心中微暖,暗暗想到,望著李雲霄的目光也變得炙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