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放下紙和筆,“白哥,我來吧。”她連忙迎上去,接住了那兩個罐子。
入手微沉,但是一個有些晃盪,一個略輕。
李樂琢磨著,這應該就是獸血和骨粉了。
“不忙。”白葉冷峻的臉上還帶著血,看到李樂跑過來接他手裡的罐子,眼裡的神色柔和了些。
“力氣大了?”
白哥將肩上的獸肉放下,轉頭看李樂輕鬆接住了罐子,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李樂點了點頭,做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白哥,我力氣變大了!起碼,不遜色於列了。”
白哥看著個子不高的李樂,眼裡瀰漫了一點笑意,忍了忍,最後還是揉了揉李樂的頭髮,道:
“很好!”
李樂聽到誇獎聲,嘿嘿一笑,然後瞧見了白哥臉上、身上的血跡,催促道:
“白哥,你去洗洗澡吧,你臉都花了哦。”
“嗯。”
白哥垂眸看著她,目光柔和地應了一聲。
……
燈塔的光暗了又亮,又過了一天。
李樂再次從床上起來,洗漱完畢,吃了飯。
“有靠山的感覺真好!”她摸著灰色的斗篷上,不禁感嘆了一聲,隨即便將斗篷披在了身上。
這兩天她也看到並不是所有的未成年都有灰色的斗篷的。
灰色的斗篷是內城未成年的標誌,這往往意味著,這個未成年背後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直系‘監護人’。
因此,在沒有摸清底細的情況下,也沒有人願意輕易招惹這樣的強者,來給自己招致禍端。
因為在這個幼崽非常稀缺的時代,‘監護人’和未成年往往是繫結的,帶有某種連帶性。
一旦對監護人所負責的幼崽下手,就意味著絕對的挑釁。
如果手段高超沒有被發現還好,一旦被人發現有城內的居民對幼崽下手,被‘監護人’扒皮抽筋就是輕的。
李樂就聽到列說過這麼一個例子,城內有一個強者的幼崽被人抓去別的城池拐賣了,結果導致幼崽水土不服,死掉了。
然後,這位幼崽所屬的監護人發狂了,硬生生是在死霧‘寂滅期’時橫跨禁區,將那個人販子活剮了,這人販子的頭顱都被那強者掛在房樑上,讓一些毒蟲去作為巢穴,不可復生。
李樂感懷也只是一時,嘆了口氣,轉身披上了斗篷,轉身將團團放到了肩膀上,便出了門。
今天她得去逛一逛打鐵鋪預售室和最後她最重視的休憩區了。
昨天她就想去的,只不過是被事情耽誤了,最後不了了之。
聽完列之前說的訊息,她決定今天還是自己先去休憩區看看,摸索一下,之後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