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說的那些,不過都是信口胡謅。
香囊是太子命人給她的,她對香灰一無所知。
若當真要說這香灰“解毒”的用法,唯有太子才知道。
只是,當蕭晴初對上太子的目光,就發現太子神色一如往常溫潤和煦,卻絲毫沒有半點要給她提示的意思。
“彆著急。”太子溫聲鼓勵道:“你仔細想想雲慧大師是如何說的,這裡有這麼多太醫,還有安定縣主,不管雲慧大師的法子是什麼,都要安定縣主和眾太醫親驗過才能作數。”
只寥寥幾句,令蕭晴初眼睛一亮。
對呀。
香灰的用法是什麼,根本不重要。
只要她將“法子”說出來,無論那法子能不能救皇帝,都與她蕭晴初沒有關係。
救了皇帝,她能被記一份功勞。
而若是皇帝有個三長兩短……
她到底只是個傳話的,又有太子維護,自然也是“不知者無罪”。
這麼想著,蕭晴初定了定神,嘲弄看了沈姝一眼,直接越過她,對著皇后深福一禮:“母后,雲慧大師說臣妾有福緣,若將香囊佩戴在身上,誦經一夜,明日午時將香囊中的香灰化水喂皇上服下,便能令皇上逢凶化吉。”
化水服用,是方才暮和在那些女使身上的用法。
那些女使既然無事,想必用在皇帝身上也無大礙。
儘管蕭晴初選擇相信太子,也不願擔太大的風險。
太子聽見蕭晴初的話,不著痕跡勾了勾唇。
而沈姝,則杏眸微眯。
且不說皇帝的陽壽,只剩下三個半時辰,根本等不到明日午時。
只說這香灰,雖然方才在女使身上試了,能夠解毒。
可皇帝身有舊毒,不能保證這香灰一定可以解皇帝身上的毒。
尤其是,這法子從蕭晴初口裡說出來——
沈姝直覺便認為斷然信不得。
“這……”皇后遲疑地轉頭,看向沈姝:“安定縣主,你怎麼看?”
她沒忘記方才沈姝說過的話,皇帝只剩下不足四個時辰的陽壽。
沈姝剛要回答,就聽見楚熠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雲慧大師是何時、在何處給你的香囊,說來讓本王聽聽?”
此話一出,蕭晴初心裡一緊。
“是……是前幾日,雲慧大師登門悼唁家父,給我的。”
楚熠眸色驟冷。
他“刷”的一下,抽出腰間的佩劍。
鋒利的劍鋒,直抵蕭晴初的咽喉,凜冽的殺意,令整座大殿都籠罩著寒意。
“雲慧大師早在五年前,便已圓寂,你一直被禁足在房間裡,直到大婚才出門,如何能見他。這香囊究竟從何處得來,若不照實說,本王便用你的命來試這香囊裡的毒。”
此話一出,滿殿皆驚。
蕭晴初腿一軟,下意識看向太子,哭求道:“太、太子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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