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勢澎湃,手持一把鋼刀,縱聲咆哮,“我乃飛雲獅稟,血食何名?報上名來,我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人族這邊,看著在空中威壓四方的獅稟,七寨越步而出,身上的氣息就如狼煙滾滾,充斥整座天地,“我乃乞活副都督七寨!”
獅稟眉頭一皺,沒聽說過啊!
獅餘等眾多觀戰的獅族也是眉頭一皺,他們同樣沒有聽說過乞活。這是人族的秘密戰團嗎?還是說這是他們瞎掰的?
“山高水闊,後會有期!”
絕對是瞎掰的!要是那種精銳到極點的秘密戰團怎麼可能會這麼沒有節操?
其實不僅獅餘、獅稟他們有些懵,就連乞活軍士兵都有些懵。他們很想問問七寨,你架勢擺這麼足,就為了告個別嗎?
日,比都督玩的還花。
七寨副都督,你是想謀朝篡位嗎?
但不管他們如何想,既然七寨給他們打了撤退的手勢,那他們就不能有任何遲疑。戰場抗命,那可是殺頭的罪過。
於是,乞活軍化作一道黑流,呼嘯而去。
看著呼嘯而走的乞活軍,獅稟心中猜疑不定,一會怒罵乞活軍膽小如鼠,一樣鑞槍頭,一會懷疑乞活軍別有企圖,是想引誘自己追擊。
嘈嘈切切,亂亂麻麻,最終獅稟轉身回到堡壘,也沒有去追趕。
在沒有把握以及沒有利益可圖的情況下,不要隨便冒風險,這是他這麼多年明白的一個道理。
回到堡壘上,獅稟徹底鬆了一口氣,不管那群人族打什麼主意。回到堡壘,算是暫時安全。
“獅餘,你說這群人族血食到底是怎麼想的?”在獅稟回來的時候,獅湧正在跟獅餘說話。
獅餘面色深沉,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張口,“我也不知道。”
“副都督,你到底怎麼想的?”在撤出山谷後,千城實在忍不住問道。
七寨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然後聲音豪邁,“走,攻城!”
……
在乞活軍退去後,精神剛剛緩下來的獅族看著重新在防禦陣前耀武揚威的人族隊伍,都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這群人族有病啊!
獅餘再次看向獅稟,獅稟一個哆嗦,轉瞬後,他騰空而起,“無膽鼠輩,這次可敢一戰?”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不用送了!”
我送你個大頭鬼!看著又急速撤去的黑色洪流,獅稟只覺得心中有髒話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