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是想跟著都督,也就是木森,即使木森現在的身份是一名神族。他曾經多次思量這個問題,自己一個擁有特殊體質的人族天驕,追隨一名神族真的好嗎?
在經過多次的內心剖析後,千城覺得這是好的。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一個人,不,這樣的一個神族,能讓他內心感到舒服和敬服。
他現在習慣於木森的嬉笑怒罵,也習慣於木森的不著調不靠譜,他覺得自己開啟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如果木森知道他在想什麼的話,肯定會嗤之以鼻,你習慣個錘子。你這不過是一種純粹的好奇心理而已,等過了這個好奇心,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顯然,此時千城的好奇心還沒有過去。
“既然知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靈佰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模樣。
說完,靈佰轉頭看向莫小,“莫小,你呢?”
莫小眉頭緊皺,似乎在做艱難的思考,過了好大一會,他才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我認真思考了一下,好像我也想跟著都督混。”
靈佰翻了一個白眼,無力道,“你們沒救了。就為了都督傾囊教授的兵法將書嗎?就為了都督傾撒的奇珍異寶嗎?就為了都督做的好吃美食嗎?”
千城和莫小同時點頭。
靈佰再次扭頭,不去看兩人。
“靈佰,說了那麼久,你的計劃是什麼?”千城問靈佰。
靈佰噤口不言。
“說說唄……”見靈佰不說話,千城繼續問道。
但這次的追問還未結束,就有乞活士兵示警,說有獅族前來。
整個埋伏陣地再次遮掩氣息。
靈佰在徹底於環境融為一體前,輕聲喃喃,“其實我也想跟著都督走啊。都督雖然深井冰,但跟著他真的安心。”
……
獅蕢的情緒很不好,任誰在自己準備破境的時候被打擾,心情都不會好。他在進入聖山前便是元嬰巔峰,修為和獅餘相當。
對於首領選獅餘為首領而沒有選他,他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怨言,因為他只想埋頭修煉,不想過問俗事,所以在剛進入秘境時對於獅餘的命令他並沒有什麼牴觸,獅餘怎麼安排就安排來。
但這次獅餘的強制命令真的噁心住了他,在獲得獅爾老祖的一份機緣後,他的修為已經觸控到半步合體的門檻,眼看就要突破。結果獅餘毫無留情的傳訊讓他所有的準備功虧一簣。
他不是沒有想過不聽獅餘的命令,但獅餘畢竟是首領欽點的臨時負責人,他還沒有底氣去直接抗拒命令。否則等出了聖山,迎接他的必定是酷烈無比的懲罰。
先看看獅餘到底在搞什麼花樣,如果無事生非的話,那就不要怪自己不講情面!獅蕢發狠想到。
“嗯?”正在沉思中的獅蕢踏入一方天地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因為這方天地的能量稀少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聖山絕大部分地方都能量充足如雨,現在卻好像是進入了一片荒漠,怎麼看怎麼都詭異。
難道再次碰到了獅爾老祖留下的機緣?
不會吧,這不久前才碰到一個。難道自己真的是天地的寵兒,所以甫一出場,就得到老祖宗掀開棺材蓋的恩寵?
但很快他發現不對,因為這份恩寵來的太過沉重。
有毒氣蔓延,如雲散霧騰。
獅蕢體內靈力澎湃,如大河滔滔,翻湧而出,把周身的空氣逼向遠處。白色的氣浪一排連一排,肉眼可見,但令人驚奇的是這些白色氣浪在翻出十丈後,變成了斑斕的色彩。鮮豔,卻充滿危險。
斑斕氣浪所經過的地方,空氣被腐蝕的汩汩作響,一股令人驚悸的氣息傳播開來。
獅蕢面色大變,“好狠的毒!”
他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想要把埋伏他的傢伙找到,這種分明是置人於死地的局他可不相信是意外。
獅爾老祖雖然也佈置考核,但所佈置的考核都很柔和,幾乎沒有像如此戾氣的必殺之局。
是誰要取自己的性命?
獅餘?他這麼著急忙慌地催自己過來,還含含糊糊地不肯說是什麼事,的確很有嫌疑。
可是他有什麼理由伏殺自己?
自己和他雖然關係平平,但也沒有得罪過他。而且在此次相招之前,自己甚至沒有起過與他相爭的念頭。
可不是他是誰呢?
其他的幾名元嬰巔峰?也許是,畢竟除了他們,來的眾多族人好像沒有人有膽量敢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