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窖,木森以極快的速度趕向寶庫。
轟開寶庫禁制,木森並沒有仔細檢視,即使耀眼的寶光閃爍他的眼。他直接來到放置丹藥的地方,把所有的丹藥一掃而空。
“夏,快把這些丹藥進行提純。”木森在心中傳音給槐夏。
“全部?”
“是的。”
……
當槐夏開始提純丹藥後,木森揮手把其他寶物收到乾坤戒中,然後來到寶庫門口,坐在臺階上掃視著一片亂斗的戰場。
此時乞活軍已經開始掃尾,收割著殘餘翼族的生命。不是沒有翼族想著逃跑,但乞活軍已經在四周佈下口袋,沒有翼族能逃出去,他們甚至連資訊都無法傳出。因為幾名虛空之體直接擾亂虛空,隔絕一切。
看了一會戰場,木森又開始仰望星空,倒不是說他又要開始無病呻吟,或者裝逼。他只是單純地想打發一下時間。
他看星空是星空,就像看山只是山,看水只是水,並無其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槐夏傳音給他,說是已經把丹藥提純了三分之一。
木森臉上一喜,然後起身,走向地窖。
見木森回來,千城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反而對木森行了個禮。這會時間他已經想明白,他的確沒有理由去怨恨木森。
飛禽蔑視游魚的生命,這不該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嗎?畢竟不是一個種族,很難滋生同情。
那十幾人仍在療傷,精純的天地能量把他們包裹,修復著他們的傷勢。不過這個過程極為緩慢,木森知道這是能量不足的緣故。
的確,雖然這十幾人被天地能量包裹,但是這種包裹很稀薄,就像是一層透明的紗,隨時都有耗盡的可能。
木森眉頭皺起。
千城有些誤會木森的意思,他還以為木森是嫌棄這些人。所以他剛剛平復下去的心再起波瀾,“都督,這地微賤,怕髒了您的腳,還請您移步。”
木森看了千城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在心中跟槐夏溝通,問她是否直接把丹藥轉化為霧態。槐夏給出了肯定答案。
木森沉默等待。
木森的不說話讓千城有些崩,在他先入為主下,他總以為木森的沉默是對十幾人的輕蔑和不屑。千城出身卑微,在體質未覺醒前,混在底層,備嘗艱辛,卻也收穫無數溫暖,所以遇到弱小,他的憐憫之心就會跳動的格外強烈。
正當千城準備再次開口,他的肩膀被按住,七寨來到。
千城以目視七寨,七寨堅定地搖了搖頭。
千城雖然面有不忿,但也沒有再多說,一時間地窖安靜下來。過了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千城實在忍不住,“都督,你到底要幹什麼?”
千城的語氣很不客氣,七寨瞪了他一眼,然後恭敬地對木森說道,“都督,別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他只是脾氣有點莽,絕沒有不敬之心。”
說道這,似乎是為了轉移話題,七寨頓了頓道,“都督是在想該如何安置這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