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誠怒極反笑,他覺得他有必要好好教教木森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做人。
但後面的發展,讓他由怒轉化的笑再次轉化為驚,驚恐的驚。劍老人的劍氣鋪天蓋地,向他打來。而被他視為依靠的夜影並沒有來救他,因為夜影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張方塊玉石,這塊玉石晶瑩剔透,光華流轉,一頭不知名的巨禽被雕刻其上,巨禽雙眼明亮,似乎能透破乾坤虛空,讓人心神忍不住震顫。
“啊!”柳子誠在驚恐過後,就是痛。痛徹心扉的痛,他的雙腿和雙手被劍氣斬斷,鮮血如泉噴灑,斷肢甫一離體就被震為灰燼,什麼都沒有留下。
柳子誠的慘嚎叫讓所有以為木森吃藥吃多了的武者臉上發白,木祭酒這哪是吃藥吃多了,而是灌了興奮劑!
木祭酒什麼時候認識的分神巨擘?!
當一名明顯站在木森這邊的分神巨擘現身後,柳子誠的哀嚎便不再吸引眾人的注意。看一個斷手斷腳的少將軍,哪能有看分神對峙來的刺激?分神巨擘一舉一動都暗合天道,甚至他們每個神情都有法則流轉。
這要是能從他們的對峙中觀察出一些東西,那不得夠自己受用終生?
在眾人如電目光下的是一個頭發晶瑩如玉、隨風飛揚的凜凜中年,他不知何時出現在空中,擋在夜影面前,氣勢如山宏偉,又如海遼闊。
“你是何人?”夜影沙啞著聲音問道。
“講武系零零一號客卿。”
……
衿虔子的話就像是引爆了火藥桶,除了李長河這些少數知道底細的人,其他武者無不滿目駭然。大艹,講武系什麼時候有了分神坐鎮?
這特麼不是逗我嗎?!連絕大部分主城級勢力都沒有分神,一個講武系憑什麼有分神?!
同時他們心中又瞭然,怪不得木祭酒如此底氣十足,感情有分神頂著。麻吉,要是我背後有一名分神,我也能橫著走!
“分神了不起啊!”當衿虔子出場的時候,蘇牧和白彥對視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一切盡在無言中。雖然分神可能是他們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峰,但誰讓他們投胎投的好呢?哪個王級勢力沒有些分神坐鎮?
擺事實,就連曉天戰團這種還不到王級的勢力都有幾尊分神。
所以,不怕……個球啊!
武者到了分神這個地步,在大乘幾乎絕跡的情況下,分神就是人族的定海神針。就算他們是王級勢力嫡脈,在分神面前也不夠看。其實,平時分神也很少見,即使在邊疆,高階戰力也大多隻到合體,畢竟百族那邊的分神也不多。但現在一個小小的講武系竟然蹦出來一尊分神。
呵呵,這種核武級的武器是一個普通鄉鎮能擁有的嗎?
真是叉叉叉。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夜影再次開口,“閣下要與我曉天戰團為敵?”
衿虔子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沒辦法,祭酒讓我把你打下來。”說完,沒等夜影回答,他那張已經被他扔出來的玉石光芒大作,裡面的巨禽似乎是跨越時空,伸出一根金光閃閃的爪子,狠狠轉向夜影。
空間被洞穿,有亂流咆哮,洶湧的能量如失控的洪水亂竄,整個天地都為之一顫。
嘶……見衿虔子悍然出手,又是一片吸冷氣的聲音。他們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不僅木森是深井冰,跟他在一起的大多也是深井冰。分神對峙,尤其是人族分神對峙,哪有這麼容易打起來?畢竟分神很難被殺死,而且修為到了分神這個地步,所牽扯的因果實在太多,哪能一上來就是你死我活?
但這個講武系零零一號客卿就敢!
真是幹!這位大人到底是誰?能修煉到分神,總得有個跟腳,不可能是哪個石頭爆炸了,砰的一聲炸出來一個分神吧?
夜影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這個忽然蹦出來的講武系分神到底是什麼來路。其實,蘇牧和白彥的兩個六叔是知道衿虔子的存在的,但是在蘇牧和白彥鼓搗著和曉天戰團聯合時,他們並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抱著曉天戰團、講武系狗咬狗一嘴毛的打算。
但不管哪種,曉天戰團這次算是掉進坑裡了。在衿虔子的攻擊下,夜影很憂傷地發現自己以往縱橫蠻荒、打的無數勢力灰飛煙滅的強大戰鬥力竟然完全不夠看,他現在只有防守之力,被打的節節敗退。
兩名分神出手所造成的威勢何曾巨大,天地傾覆,空間倒塌,如果不是不知何時出現的遊鈞和林夜聯手撐起了防護罩,攻擊在場所有觀戰的武者有一個算一個,都得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