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虎破碎的那一瞬,曉天戰團的隊伍發出無數道悶哼聲。同時,他們原本紋路光華的盾牌灰暗下來,就像是白紙被墨渲染。
蘇牧和一干武者面色又難看起來,他們沒想到曉天戰團竟然如此不堪,這還未短兵相接呢,就傷了一群,還人族戰團排第五,我呸!說,你們當時找的誰?花了多少錢?!
如果要知道眾多武者在想什麼,柳子誠肯定會大喊冤枉。這特麼能怪曉天戰團不行嗎?照木森隊伍這樣扔裝備,哪支戰團來都不行。
柳子誠滿目陰翳地看著木森,以及如銀海般的講武系、四營一團、羅真護衛隊隊伍。他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冰冷的字眼,“戮槍!”
‘戮槍’這兩個字似乎是一種禁忌,在他說出口的那一瞬,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不過落下的雪花不是晶瑩的白色,而是如血鮮紅的紅色。
在紅色雪花飄落的同時,一百名曉天士兵手中擎起的盾牌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杆杆漆黑如墨的長槍,通體漆黑的長槍散發著凜冽的氣息,似乎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道。天地間的溫度,在這一刻越發冰冷。這種冰冷中還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陰寒,彷彿要把人體的血肉經脈全部腐蝕掉。
無數武者心驚肉跳,面色發白地看著曉天戰團的動作,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很快,眾人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上百杆長槍的氣機交融,在天空中投射出一杆長槍虛影。這杆投射出的長槍虛影甫一出現,天地就為之色變,甚至有神雷轟鳴,響徹八荒。
而隨著這杆長槍不斷凝實,整片天地就像是被煮沸一樣,一個個能量氣泡浮現,繼而破滅,旋起旋滅間是如鼓聲般的響動。
眾多武者看著這驚人的一幕,臉上的白色更加明顯,就連一直作壁上觀的顧城都露出一抹訝然。他在心中嘆到,怪不得蠻荒流傳一種說法,人族排名前十的戰團雖說還和王級勢力有一定差距,但這種差距已經肉眼可見。
一支平均修為不過金丹的曉天隊伍竟能凝聚出如此威勢巨大的招式,這一槍的攻擊力少說也得元嬰吧?不知道木祭酒他們會如何應對?
在曉天戰團凝聚長槍的那一刻,木森就感覺到一股猶如被絕世兇獸盯著的毛骨悚然感。他目光一凜,然後喝道,“御!”
幾千人銀流再次轉化,從原本的鋒矢陣型瞬間變為方圓陣,講武系、熊渠營、虎賁營、龍驤營、鷹揚團、陷陣營、羅真護衛隊各自為單位,圍繞著木森等人層層設防,密集防禦。在陣成的那一刻,一股如山嶽厚重的氣息從他們身上傳來。
“這是什麼陣?”看著木森隊伍擺出的陣型,自認為見多識廣的柳子誠有些詫異。雖說他挖了講武系和三營一團的不少學生和士兵,但時間尚短,還未從他們身上壓榨出所有的東西。
如果說曉天戰團凝聚的長槍是一股洶湧的巨浪,那木森隊伍所結成的這個大陣就像是海岸的礁石,沉穩,堅固,就算狂風巨浪,就算千千萬萬年,它依然會在那裡挺立。
“能擋得住吧?”有武者語氣發乾地說道。
“能擋得住!”有武者斬釘截鐵。
但絕大部分武者卻並不看好,雖說木森隊伍結成的奇怪陣勢給人一種安穩不動如大地的氣勢,但曉天戰團凝聚的長槍威勢實在太過恢弘。就算木森隊伍再厲害,難道還能抵住元嬰一擊?
其實如果單憑講武系、四營一團和羅真護衛隊的力量,面對曉天戰團的這一擊,他們的確無法抵擋。但現在有木森,有解煩戰隊!
方圓陣和圓陣最大的區別在於大將的位置,布圓陣的時候,大將可以根據需求調整位置,在中間、在外圍都可以。但方圓陣不行,布方圓陣,大將必須在最中央。大將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在掌控整個陣法的同時,為其增益。
而木森就是此陣的大將!
不過他覺得還是有些不保險,於是又讓衛零、李懷若等解煩戰隊幾人圍繞他組成了一個小陣,一個小型補充陣,補充他的精神力和靈力。
在木森隊伍方圓陣列成的時候,曉天戰團凝聚的那杆長槍也徹底成型,凝聚成的長槍不再是漆黑如墨的顏色,而是銀色,璀璨至極。槍身上面有一些神秘的字型,雖然不解其意,卻給人一種滄桑古老的氣息。
在銀色長槍徹底現世的那一個,木森體內的小刀忽然醒來,“我問道了神化人族的味道。”
木森悄悄傳音,“小刀,你不會感覺錯吧?”
“錯個屁,勞資就是被神化人族懟的生活不能自理,到現在都未恢復巔峰,我會看錯?!”小刀的傳音中有一絲氣急敗壞。
在小刀再次確認過後,木森已經傾向於他的判斷,但他還是忍不住傳音道,“小刀,有沒有看錯的可能性?”不是他多疑慎重,而是被指有神化人族味道的可是人族戰團排名第五的存在!如果這樣的巨無霸被神族侵蝕的話,那對人族造成的影響將是災難性的!
“小子,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絕對沒有看錯!”
“你有人格?”
“哇咔咔,庸俗的傢伙,受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