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短暫而又激烈地爭吵後,青陽城竟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所有武者都把目光投向講武系。
下一刻,講武系的大門轟然而開。一道銀流就像是九天跌落的大河,以一種一往無前的咆哮姿態向著正東方向轟然殺去。
“他們這是要幹嗎?”有武者呢喃。
“幹嗎?當然是幹了!”一名看好木祭酒的武者忍不住大喝道。木森雖然得罪了很多武者,無數人視他為肉中釘,眼中刺。但他一視同仁、有教無類的招生教學方法,橫擊百族的傲人戰績,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也讓他擁有了不少擁躉,尤其是那些底層武者,更是對木森充滿崇敬。
“打臉了吧!還說木祭酒會忌憚曉天戰團和星河府!我告訴你,這天下就沒有木祭酒不敢做的事!”
“就是,木祭酒的名言是什麼?發起狠來連自己都打!”
……
這些看好木森的武者盡皆揚眉吐氣,用一種就我是明白人而你們都是傻叉的語氣說道。那些被他們鄙視的武者有些不甘示弱,就梗著脖子解釋道,“就算他們行軍如潮,那又怎麼能證明他們是去曉天戰團臨時駐地呢?”
“不見棺材不落淚!”
“哼,在未蓋棺定論前,一切都不好說!”
……
當雙方再次爭論起來的時候,講武系和三營一團組成的銀流速度更快,就像是一道疾馳的風。而在疾馳的過程中,他們的佇列依舊整齊,所有學生、士兵的腳步聲完全統一,沒有絲毫雜亂,如同雷神打鼓的聲響震顫大地,敲擊著所有武者的心房。
不知何時,爭論聲再次消失。只餘下無數道濃厚的呼吸和熾熱的雙眸,這就是‘銀衣銀甲、橫行天下’的風采嗎?
雖然眾多武者還沒有見過講武系和三營一團的戰鬥,但單憑現在講武系和三營一團所展現出的東西,都足以讓他們心生震撼。
這時候他們又想起,講武系和三營一團都是剛成立幾個月的幼兒。可這種姿態怎麼感覺和這幾日見的曉天戰團武者不相上下?
隨著離曉天戰團駐地越來越近,原本那些死鴨子嘴硬的武者此時面帶尷尬,同時心中還有不可抑制的狂瀾。
講武系和三營一團怎麼敢?木祭酒怎麼敢?
怎麼就不敢?不僅他們敢,陷陣營敢,羅真商隊的護衛隊也敢!在即將到達曉天戰團的時候,半路聽到訊息的越政和羅真各自帶隊趕來。
對他們的趕來木森有些無奈,他沒想讓他們趟這趟渾水,畢竟這次面對的是曉天戰團和星河府這樣的量級,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曉天戰團和星河府並沒有直接針對建築協會和羅真商隊,都是一些見風使舵的傢伙趁火打劫。
在他們不參與這場行動的情況下,如果講武系和三營一團能把曉天戰團艹翻,那些趁火打劫的傢伙想必會知道而退。
而如果沒能艹翻曉天戰團,那他們還能維持現在的局面,不至於被曉天戰團直接出手針對。
但現在,說個球啊!來都來了……
……
曉天戰團舉辦的聚會從原先的喧囂熱鬧變成了現在的落針可聞。不久前,柳子誠發了一通火,讓眾多與會武者噤若寒蟬,那時候他們才明白,上船容易下船難。曉天戰團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並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
當然,作為一個玲瓏剔透的人物,柳子誠也未曾一直高壓,在說了幾句重話之後,他話鋒一轉,寬慰大家說木森絕對不敢呲牙,畢竟就算木森再厲害,他也無法面對曉天戰團這樣的巨無霸。
後來蘇牧也出來幫腔,甚至拿自己舉例。說自己在和木森的幾次交鋒中之所以會吃虧,是因為沒有呼叫星河府的力量。如果要是調動星河府的力量,早就把木森吊打的不要不要。
結果,他們的話未說完,就有武者前來稟告說講武系和三營一團在木森的率領下殺出講武系,氣勢洶洶地奔向這邊而來。
當時柳子誠和蘇牧的面色就不好看了。但他們也有著死鴨子嘴硬的特性,假裝風輕雲淡地說這可能只是一個意外。
但隨著木森離這越來越近,他們也不能再睜著眼說瞎話。於是柳子誠率先改口,他殺氣騰騰又信誓旦旦地說道,一定要讓木森有來有回,讓他知道知道曉天戰團的真正實力!
隨著他的命令,曉天戰團駐地的一百名曉天戰團武者,不,當他們列隊成行的時候,他們就是最精銳計程車兵。
一百名曉天士兵組成一個半圓陣,他們釋放的氣息磅礴而凌厲,在空中交融激盪,形成一股股令人心悸的波動。他們組成的圓陣給人一種山嶽般的感覺,仿若只要他們在,就像是泰山擎天,安穩至極,任何人也別想擊破他們。
他們在散發如山嶽般厚重之氣的同時,一股股滔天般的凶煞之氣也在席捲,這一刻,天地都變得血紅,空氣變得粘稠,與會的眾多武者為之色變。
在曉天戰團做好戰鬥準備沒多久,一道銀流轟然而至,柳子誠一步跨出,渾厚的氣勢蓋壓九天十地,他目光睥睨,如大日煌煌,“不知道木祭酒來我曉天戰團臨時駐地何事?”
木森眯著眼睛看了柳子誠片刻,然後咧嘴道,“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