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這件事,你還需要問我們校尉,問我們大將軍,或者問我們祭酒。只要他們願意和你交朋友,那你就是我們的朋友。”霍林不卑不亢地說道。
“祭酒?”聽到這,白彥微微有些詫異。
關於三營一團的訊息,都是他們傾聽青陽武者的議論得知,所以難免有些瑣碎,是以,他們現在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木森的存在。
見白彥詫異,霍林也有些不解,“你們不認識木祭酒?”
白彥搖頭,趙十三幾人也目光微凝,這個木祭酒又是何方神聖?
“你們不是青陽武者?”霍林目光中忽然透露出銳利的鋒芒。
對這點白彥倒是沒有否認,“是的,我等的確不是青陽城人士。”
霍林眼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說道,“原來這樣啊……”
原來怎樣啊……
看到霍林如此,白彥很想問問他。但為等他開口,“我們校尉和祭酒已經趕往前方,要交朋友或套交情的話,你們可以去找他們。”
白彥深深地打量了霍林一眼,同時心中在思考,這夥傷兵為什麼這麼排斥自己幾人,這完全沒有道理啊,自己幾人又沒有流露出敵意。難道是因為醜?
這就更不對啊,自己幾人就算不是那種令人尖叫的面容,但也絕對不醜。
“諸位,請把。”霍林可沒有想這麼多,他之所以不想和這麼多人掰扯這麼多,是因為他在眾人身上感到了隱隱的威脅。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傷兵也不置危險之中。作為這支傷兵的臨時頭領,他必須對所有的兄弟負責,防患於未然。
“真把你們當人物了不成?”見霍林步步緊逼,玄溪再也忍不住。
“不,你錯了。”霍林搖了搖頭,“我們從來都沒把自己當人物。單從幾位的氣度修為上來看,絕對是出身名門的天驕,和你們相比,我們只是皓月下的螢火,寒酸到了極點。”
對霍林的話,玄溪不置可否,他覺得這麼傷兵雖然討厭,但還算有自知之明,如果刨除戰團戰陣這個因素,但就個體比較,他們幾個的確完爆這些士兵。
“但是……”
玄溪的驕傲還沒有持續多久,但被霍林的但是給打破,他忽然有一種這個傷兵要搞事情的錯覺。
“那又如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們只需要活給自己看就成了。螢火雖小,但也足以照亮身前三尺光明。”
聽到霍林的話,白彥、趙十三幾人同時愣住,這話……
“這話是你自己想的?”趙十三有些驚奇地問道,一個武者最終能走多遠,其實靠的不單單是天賦,還有心性。而現在隨隨便便遇到一個殘兵,就把心性打磨的如此好,簡直不可想象。
“不啊。”
“啊?”
“我只是照抄了祭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