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矢!”她喊道。
下一刻,箭雨再起,遮蔽蒼穹。此時,百族的大盾已經護不住所有的百族,不斷有百族士兵被射中,哀嚎不止,鮮血如花朵噴濺,落在枯木之上,枯木竟似逢春。
“繼續推進!”在後方指揮的獅騰怒吼。
“踏!踏!”
“踏!踏!”
……
在獅騰的嚴令下,眾多百族無視身邊同伴的生死,繼續向著虎賁和鷹揚推進。打完這一仗就好了,眾多百族士兵這樣想到。
“弓箭手,給我壓制他們!”
“嗖!嗖!嗖!”
百族的弓箭手也開始發威,他們所射出的箭矢同樣遮天蔽日,同樣對虎賁和鷹揚造成了傷亡。
大概五息後,箭雨停止,短兵相接。
“鐺!”
“噗!”
……
各種聲音相互交蕩,形成一種慘烈的聲響。天地無光,枯木也開始腐朽,沼澤腥臭更重。
“刺!”
劉天德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喊出這個口號,他喉嚨沙啞,眼眸赤紅,但身上的殺意卻已經將要化為實質。
在他周圍的長槍兵不斷地刺出,就像他們在訓練場反覆操練的那樣,出槍、收槍、再出槍、再收槍……迴圈往復,生生不息。
隨著長槍兵的出槍,又是‘鐺’、‘噗’各種聲音交雜,這是兵器相撞,這是兵器入肉。人族這邊機械地刺著長槍,百族那邊則如巨浪拍打著堤岸。
“這該死的烏龜殼!”見進攻的百族如割麥子般一層層倒下,獅騰不由得睚眥欲裂。他們上萬聯軍在進入叢林前建制還算完整,傷亡也不算大。但歷經叢林追擊,和沼澤圍堵,現在可戰之兵只餘七千多名。
不過追擊一夥千餘人的殘兵,己方竟然損失三分之一還要多計程車兵,這怎能讓獅騰不怒火沖天。
“石述,現在怎麼辦?”獅騰扭頭,看向從開戰至今一直一言不發的石述。
此時石述眉頭緊鎖,就像在思考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石述?”見石述沒有理會自己,獅騰不由得加大的聲音,“你在想什麼?”他的語氣帶有抱怨。
石述的語氣有些幽幽,分不清喜怒,“我在想角秋頭領。”
獅騰一愣,“想他幹什麼?”
“我們派出那麼多撥通訊兵,卻依舊沒有找到他,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石述道。
獅騰皺了一下眉,然後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吧?畢竟他麾下可是有著五百多名陰極士兵。”
“不知道。”石述搖了搖頭。
他們之所以會跟這支人族戰團死磕,就是為了討好陰極戰團。但是現在到了收官階段,卻發現,觀眾出了意外。
麻吉,那現在我們把戲唱給誰聽?
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