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輕輕點了點頭，“還行。”他說。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帶出來的兵！”
“不錯，跟著祭酒學習了那麼久，如果連幾個百族都對付不了，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
見木森還算滿意戰果，眾多百翠九隊的老人和乙丑班的學生紛紛鼓譟起來。職場生存法則，功勞必有領導一份。
“不錯。”對於眾人的上道，木森眉開眼笑。“回頭都給你加餐。”
“他們在奉承你。”實在看不下去木森小人得志姿態的衿虔子忍不住說道。
“我知道啊。”木森說道，然後不等衿虔子說話，他又接著說道，“但我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衿虔子頓時一陣肝疼，這話讓我如何再接下去？
算了，不接了。閉上嘴巴的衿虔子默默打量著戰後的熊渠、龍驤和甲子，三支人馬混在一起，卻井然有序，就像原本他們就是一支隊伍一樣。有士兵在警戒，有士兵在打掃戰場，有士兵在療傷，每個士兵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衿虔子心中忽然蹦出了‘行雲流水’這個詞。“這樣的隊伍，幾乎可以做到如臂使指了吧？”他想到。
眾多士兵的稱讚讓木森心情大悅，但他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當最後一名裝死的百族被補刀後，木森高喝一聲。
“走！”
走字如風，突進狂飆。
……
就在木森率隊疾行的時候，劉天德和孫聖楠碰在一起。這是一處長滿枯樹的區域，密密麻麻的枯樹盤根虯曲，纏繞在一起。沼澤的侵襲雖然讓它們喪失了生機，但其依然倔強著不肯腐朽。
此時，劉天德和孫聖楠站在一棵枯木之上，面色蒼白。“沒想到竟然到了這一步。”劉天德搖了搖頭苦笑道。
以兩人為中心，他們周圍的枯木上站有不到一千名士兵。這些士兵就像這些枯木一樣，滿臉疲憊枯槁，似乎了無生機。
“哎，就剩這些人了。”孫聖楠的語氣中充滿了蒼涼。她帶隊出青陽的時候，鷹揚團雄赳氣昂，兩千名士兵盔甲鮮明，似乎可以與日月爭輝。但是現在，只餘下這些疲兵傷卒。
劉天德張嘴，本想說應該有士兵跳過了百族聯軍的包圍圈，但話未出口，他便又咽了下去。有士兵跳過包圍圈，是幾個？十幾個？還是幾十個？
片刻後，他臉上露出絲絲猙獰，“就算我們全軍覆沒，能拼死這麼多百族也值得了！”
聽到劉天德話，孫聖楠抬頭，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對！就算我們死於此地，虎賁、鷹揚的名號也將被青陽世代傳唱。”
他們並未刻意壓制聲音，所以他們的對話，被近千士兵聽得一清二楚。這些士兵臉上盡皆露出驕傲的神情。
我們滅掉了百族排名前十的陰極戰團新兵營！
我們在上萬百族聯軍的追擊下，生生格斃其兩名頭領！
我們……
驕傲！
看著麾下雖然彈盡糧絕、瀕臨絕境卻依然毫無畏色計程車兵，劉天德心中驀地生出一股豪情。
金帶連環束戰袍，馬頭衝雪度臨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