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簡直就是水戰。”朱志傑再次罵道。下一刻,他猛喝,“左三、右四,弩箭射擊!”
“左一、左二,側擊!”
“右三、鑿穿他們的結合部!”
……
無數命令從朱志傑嘴中炮語連珠的發出,戰場殘酷,滿是血腥,無數的生命消逝,只留下無法言說的不甘。
“兄弟,一路走好。”劉天德把一名虎賁士兵沒有閉合眼睛斂上,有些麻木地說道。
是的,麻木。見慣死生,哪能不麻木?
“校尉,快走!他們要追上來了。”此時跟在劉天德身旁的虎賁士兵只餘三人,而且各個帶傷,身上的氣息混亂至極。
劉天德點了點頭,“走!”
在他們走後,不過十息,獅騰和石述聯袂而來,在剛剛劉天德停留過的地方,獅騰吸了吸鼻子,而後說道,“剛走,追!”
狂風呼嘯,氣浪翻滾。獅騰和石述各率一支隊伍,向著劉天德剛剛逃離的方向追去。“這次他們逃不掉。”
在行進中,石述說道。
“嗯,現在四面合圍,已經把他們的運動空間壓榨殆盡,這次他們就算長了翅膀,也難逃離。”獅騰眸中露出冷酷的光芒,讓虛空都有所凍結。
“還有那支鷹揚團,現在估計也快落入網中。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送他們一起上路。”
聽到獅騰的話,石述點了點頭。
這幾天以來,他們上萬大軍,日夜不休,不斷圍殺著人族戰團。雖然在此期間,聯軍傷亡巨大,但也不是全無收穫。就像剛剛獅騰說的,已經徹底把他們合圍。
甕中之鱉,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耍出什麼花樣?石述心中暗想。
片刻後,石述忽然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說,“角秋頭領呢?已經很久沒有他的訊息了。”
獅騰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誰知道,也許在哪個角落窩著呢。這位的膽量,呵呵……”
聽到獅騰這樣說,石述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位陰極的軍官在此次追殺中顯現的著實有些不堪,簡直稱得上是畏敵如虎。
“畢竟還需要藉助他搭上陰極的線,少說兩句吧。”嘆了口氣,石述說道。
獅騰點頭,“我知道,這不是沒當著他的面嘛。”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要不然派個通訊兵去找找他。”
這個瘴氣沼澤很是邪門,能很大程度地隔絕感知神念,以往的傳訊手段在這通通都不管用,沒辦法,他們只得使用最原始的通訊手段。
“也好,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有些不安。”石述說道,語氣有些微沉。
對此,獅騰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有什麼不安的,我們上萬大軍,追擊兩千不到的殘兵,還能出什麼意外?更何況,就要勝局在望,你想太多了。”
“但願如此吧。”石述嘆了口氣說道。
繼而,在石述的命令下,十名通訊兵脫離隊伍,向著各個方向疾奔而去。“不管如何,臺子已經搭起來了,總得讓戲唱起來。”
“而且,既然要唱戲,總得把觀眾請來。”
獅騰哈哈一笑,響亮的聲音震得沼澤中泛起的氣泡顆顆炸裂,腐臭的氣息更加濃郁。但對此百族聯軍早已經免疫。
久居鮑魚之肆,不覺其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