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趙十三難得沒和白彥對著幹,而是點頭表示附和。
在熊渠營進入瘴氣沼澤沒多久,他們便緊隨而至。甫一進入,撲鼻的難聞瘴氣和不時冒著氣泡的沼澤讓他們眉頭一皺。
都說人定勝天,但在某些環境中,大自然依然操控著生死。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白彥幾人走的很慢,他們不僅沒有如願追上熊渠營,甚至兩者的距離越拉越遠。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宗磊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棵不知死了多少年的枯木之上,在這棵枯木周圍的沼澤中,無數殘缺的兵器就像是插在蛋糕上的蠟燭,密密麻麻。還有一些百族的屍體不知為何,沒有沉入沼澤深處,而是在那彰顯著殘酷。
幾人沉默。
他們單是趕路就舉步維艱,而剛剛過去的熊渠營竟然完成一場又一場的戰鬥,並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向前推進。簡直……
“不可思議。”水凝兒如秋水的眼眸中滿是驚歎。“我現在對那些青陽武者口中的木祭酒很是好奇。”
“我也是。”趙十三說道。“等此間事了,我定要去青陽學院拜訪一番。能調教出如此戰團的人,該是何等風姿?”
這時候,一直繃著臉,像誰欠了他八百萬貫的玄溪哂笑,“也有可能是浪得虛名。”
“難道那些青陽武者說的都是假話不成?”宗磊反駁道。
“沽名釣譽。”玄溪道。
未等宗磊接話,玄溪再次說道,“從那些青陽武者口中,我想你們都聽到了這個所謂木祭酒的年齡。”
“十六歲。”玄溪把有些挑釁的目光投向宗磊。
雖然玄溪沒有具體說明什麼,宗磊卻一時語噎。十六歲啊,這是一個多麼年輕的字眼,就像剛剛抽出的嫩芽,未開的花蕾。
但把這個字眼放到所謂的木祭酒身上,卻是嫩芽變粗枝,花蕾成奇葩,這可能嗎?
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如果青陽武者哄傳的是木祭酒的戰力和天賦,倒也說得過去,畢竟江山代有才人出。可是,他們宣揚的是他講兵、練兵的手段。
人有生而知之乎?
“天下很大。”宗磊深吸一口氣說道。
“但也有邊。”玄溪應道。
“別吵了。”似乎被宗磊和玄溪爭論的有些心煩,白彥皺眉道,“是與不是,到時候一看就知。”
見白彥如此說,宗磊和玄溪同時禁言。
“我倒想相信這個木祭酒是真的有真才實學。”這時,趙十三忽然插聲道。
“我也是。”水凝兒跟著點頭。
白彥眉頭皺的更加濃重。片刻後,他說,“此事爭論無益,我們還是趕路要緊。現在我等幾人連一直地方上的戰團都趕不上,傳出去的話……”
話未說完,白彥便一個縱步向遠處掠去。而趙十三、水凝兒幾人對視一眼,也運轉靈力向著遠處掠去。
白彥這句話說得對,兩個誅天榜高手,再加上三個王級勢力傳人,竟然連只能跟在一直平均修為不過築基的戰團後面吃土。真要傳出去的話……
呵呵,臉都要不成咧。
當白彥幾人離去後,這個地方重新恢復死寂,那些百族屍體和殘兵以各種姿勢靜靜待立。是時,瘴氣重新瀰漫,猶如濃霧般遮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