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仁的話音剛落,就有鋪天蓋地的鋒矢呼嘯而來。
“瘋子!”剛剛還一臉鎮定的紅甲隊伍頭領驀地面色大變 ,繼而他聲嘶力竭,“躲開!躲開!”
在他的命令下,眾多紅甲士兵作鳥獸散,紛紛向箭雨籠罩不到的地方跑去。人人相擁,擠成亂團,混雜不堪。
楊仁不屑,就這等貨色的隊伍竟然還敢阻攔熊渠營去路,誰給他們的勇氣?
“進!”楊仁壓根看都沒看這波箭雨的結果,就率隊突進。
熊渠營如風如電,不過一個轉瞬便突入到了紅甲的隊伍中,頓時哀嚎四起,那些紅甲士兵毫無還手之力,被配合無間的熊渠士兵如砍瓜切菜般幹翻在地。
片刻後。
“破陣。”有武者呢喃。在場密密麻麻的武者,有些見過熊渠營出手,有些沒有見過熊渠營出手。但此時他們盡皆被熊渠營的風姿所折服。
“這簡直是摧枯拉朽……”
“片刻,僅僅片刻,這支盔甲鮮明的隊伍就徹底被擊潰!”
“而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們的軍力對比是三比一啊。”
……
眾多武者徹底沸騰,他們議論紛紛,繼而把敬畏的目光投向破陣而去的熊渠營。兩方對戰,一方承受勝利的榮光,而另一方只能接受失敗的恥辱。
無數紅甲武者躺在地上哀嚎,鮮血流淌,悲聲陣陣。但奇怪的是,這些紅甲武者沒有一個死亡,最慘的也不過是身受重傷。
“你們看那些箭矢。”有武者驚訝。
順著這名武者的目光,眾人定睛在遺落滿地的箭矢上。這哪是什麼箭矢?分明是一堆枯枝,還是那種沒有經過雕磨的枯枝。
十方俱寂。
眾多武者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三千眾的紅甲隊伍竟然被熊渠營射出的枯枝嚇得陣腳大亂,然後一個衝鋒就被徹底擊潰。這應該說他們太廢物,還是說熊渠太變態?或者說兩者都有?
最終有武者低語,打破沉寂,“楊校尉這是手下留情了啊。”
眾多武者點頭,的確,要不是楊仁留情,這支紅甲隊伍早就屍橫遍野,不知幾人得還。
“現在還沒有人認出這支紅甲隊伍的來歷嗎?”
“沒有。”
“奇了怪了,這支紅甲隊伍難道是從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不成?”
……
眾多武者還在談論,但楊仁已經聽不見。在衝潰紅甲隊伍後,熊渠營沒做絲毫停留便扎入了瘴氣沼澤,和龍驤營所使用的套路一樣,他們也分成諸多小股,在沼澤中輾轉跳躍,速度極快。
“少城主,我們還不進去嗎?”那名紫金長袍武者的手下再次問道。
“不著急,這場大戲雖然配角已齊,但主角未至。”紫金長袍武者淡淡地說道,而後他目光忽然如鷹隼銳利,看向哀嚎滿地的紅甲隊伍,“把潘望給我帶過來,我倒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是,少城主。”
……
在另一旁,白彥輕語,“好戲開鑼,我們走吧。”
破風聲起,白彥幾人的身影猶如鬼魅,在空中拉出一道道淡淡的虛影,而後便消失在瘴氣沼澤之中。
“他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