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的威脅很赤裸裸,劉向他們也聽得分明,在拍著胸脯保證和建築協會做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後,木森任由他們離開。
劉向等人離開時,都飽含深意地看了千羅一眼,這讓千羅有點肝疼腎疼腰子疼。於是他想張口跟木森套套近乎,這樣劉向等人也會有所忌憚。但當看到木森冰冷無比的臉色時,他的話就徹底卡死在喉嚨中。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等外人全部散盡後,木森開始整訓這一千建築武者。整訓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站軍姿。在站軍姿期間,木森又吧嗒吧嗒說了很多新兵條例。現在幹這些事木森已經遊刃有餘,畢竟有甲子班、三營一團他們實驗在前,現在木森也算一個高仿版的兵法大師。
對於木森的指導,一千建築武者都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表現,絕不讓木祭酒失望。當然,他們也不敢讓木森失望,畢竟越政威脅的話已經反反覆覆提了不下十遍,誰敢掉鏈子,就把誰的腿打斷。
為了自己的腿,也得努力。
看著精神面貌昂揚的建築武者,木森感到很滿意。木森拍著越政的肩膀說道,“越政會長啊,你這兵挑的好。”
越政笑得很開心,他也覺得自己的兵挑的不錯,但他還是很客氣地說,“是木祭酒教的好。”
木森眉開眼笑,連忙稱越政有雙慧眼。越政已經習慣了木森的不要臉,也不在意,反而要求木森給這一千建築武者一個番號。
對這個要求,木森果斷拒絕。這倒不是木森故作矜持,而是他肚子中的存貨真的不多了。上個世界他所記得的拉風番號已經被用的差不多,只剩幾個壓箱底的,那是他準備建立自己戰團時使用的。
對於木森的拒絕,越政感到很不開心,然後他就在那打起了感情牌,“木祭酒,他們接受你的指導,也算是你的兵,你怎麼忍心他們連個番號都沒有?”
“可伶啊,我的兄弟們。趕明上了戰場,連個名字都沒有。戰死了,魂魄也不知道歸於哪裡。”
“唉,木祭酒,他們都把你當榜樣啊。還有不少兄弟說,要給你立長生牌位。結果現在……”
“木祭酒……”
……
被越政嗶嗶的實在受不了,木森只得咬牙把陷陣營這個番號給了越政。對於這個番號,越政一聽大喜,眉毛都在跳動,“這簡直就是為我建築協會量身定做的。”
見不慣越政這種小人得志的姿態,木森沒好氣地說道,“你就拉倒吧。建築協會的根本是工程,武裝力量固然重要,但也要搞清主次。如果工程隊伍搞不好,建築協會就等著被打回原形吧。”
聽到木森的話,越政認真地點了點頭。建築協會之所以有今天的威勢,就是因為工程兵這種全新的兵種,如果這個兵種不堪大用,那建築武者必將重新跌落谷底。越政明白這個道理,這段時間,他已經組建了三個直屬於建築協會的工程兵團。
在他的設想中,他準備打造一個強大的工程兵僱傭基地,到時候哪個戰團需要工程兵,就可以直接來他們這僱傭。對於這件事情的發展前景,越政他們幾個高層經過推演,發現大有可觀。
雖說經過休眠火山群一戰,已經有很多戰團開始組建專屬的工程營。但是,工程也是一個繁雜的系統,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所以,在前期,他們這些精心調教出的工程兵精銳,絕對會受到熱捧。
而到了後期,就算一些大戰團培訓出了自己的工程營,那也不怕。畢竟還有很多中小戰團嘛,不可能每個戰團都有實力去培訓專業的工程營。而且,到時候,建築協會完全可以打價格戰,如果你培訓一支工程營需要一塊靈石,那你租我們建築協會的工程營,只需要半塊靈石,就不相信你不心動!
現在蠻荒的陣法師就是走的這個模式,除了一些大戰團,很少有戰團去養陣法師,畢竟養一個陣法師,都夠裝備一支精銳大隊了。這些沒有養陣法師的戰團,在出戰一些複雜的環境或者強大的敵人時,都會花錢去租陣法師。然後等戰鬥結束後,就會把陣法師還回去,等到下一次戰鬥再租。
這樣既省錢又省事,多好。
把這些東西給木森一掰扯,木森不由得高看越政一眼,果然不能小覷天下英豪,建築協會這個點子簡直贊到不行。
看出木森眼眸中的讚賞,越政微微抬頭,高傲地說,“木祭酒,我們厲不厲害。”
木森豎起大拇指,“真心厲害。”
“既然厲害,那就給我們的工程兵團起個番號唄。”越政笑眯眯地說道。
人和人之間就不能有點真誠?
木森雙眼一瞪,“沒有。”
“唉,我那些可憐的兄弟們,有不少還是跟木祭酒一起參加過休眠火山群一戰的。但現在卻落得一個番號都沒有。”
“那些兄弟們無時無刻不再期盼著他們心中無所不能的木祭酒給他們一個番號,這並不僅僅是一個番號,更是一個希望啊。看來他們要失望了……”
……
木森算是徹底敗給了越政,他又忍痛把‘神機營’這個番號給了出去。給出去後,他一刻也不想再建築協會多待,對著平山交待了一番訓練任務後,他就帶著李懷若等人急匆匆地走了。越政這個傢伙自從成了資本家,就無師自通地擁有了扒皮的屬性,真是叉叉叉。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木森想到。
“會長,我們這會不會有些太過分?”見木森落荒而逃,祁連長河有點擔心地看向越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