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會活出一個精彩的人生。為自己而活!”
……
木森在衝著眾人點了點頭後,很瀟灑地揮了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地離開。他當時想,我做思想工作的能力又進了一步。
至此,三營一團的新兵歡迎儀式在打架鬥毆中開始,在木森時而不靠譜、時而熱血真情的話語中結束。
此間事了,所有的重心便傾斜到了講武系的招生。和三營一團的招兵相比,講武系的招生無疑更加酷烈。七萬多名考生,最終只招一百多人。(對外宣傳,招生是十幾人。)這種淘汰率,簡直令人望而生畏。
對於武者而言,三天不吃不喝並不是什麼大事,所以當三天過去,在紫金葫蘆中的考生依舊保持著亢奮的精神狀態。而且由不得他們不亢奮,今天就是最終對決的開始,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其實不僅是考生亢奮,一群考官也興奮。在從當日三營一團的盛況中抽出神後,木森一臉豪情地說道,“同志們,這是一個偉大的時刻,這是一個會被歷史銘記的時刻。”
“小森,為什麼呢?”槐夏一臉懵懂地說到。
木森看了槐夏一眼,無奈地說道,“夏啊,沒事就去院子裡多吸收吸收陽光,進行光合作用。”
“好。”
下一刻,槐夏就從洛陽小店的窗戶跳了出去,只聽‘砰’的一聲,她便深深紮根在菜園泥土之中。
木森再次無語,以手拂面,這孩子咋就這麼誠實呢?!
經過槐夏的這一打亂,木森也沒打算繼續讓眾人附和他的話。他目光眺向窗外,看著化成槐樹的槐夏在那舒展枝葉,嘆了一口氣說道,“好戲就要開鑼了。”
……
春風是一名來自青陽城的本土武者,他家境貧寒,他阿姆生他的時候是隆冬臘月,如刀刺骨的寒風颳進了他們年久失修的破屋,他被生下來後,差點沒有因為寒冷而失去生命。不過他阿爸倒是一個妙人,雖然生活在底層,也沒能成為武者,卻始終保持著樂觀的心態。他給兒子起名叫春風。
春風吹暖大地的春風,他想,既然兒子差點沒被寒風凍死,那將來長大後就要化作一縷春風,去吹暖其他人。
春風的天賦並不好,但也不算差,經過努力,成功淬體,算是進入了武者的行列,滿足了他父親家中出一個武者的期盼。不過一個天賦普通的低層武者,如果沒有什麼機遇,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可是機遇,機遇,基本不可遇。
尤其是對他們這種掙扎在溫飽線的底層而言,機遇更是一個遙遠的詞彙。且不說機遇難求,但就算有些機會擺在他們面前,他們又哪有去實現的資格?比如說,我告訴你深山某處有靈草,服用後能讓你修為倍增,不過此處有兇獸看守,需要解決它才能獲得靈草。你會怎麼辦?
如果是大勢力子弟,那他們的師長親朋就會摩拳擦掌,轟隆隆一大票湧向深山靈草處,把兇獸一頓吊打,抽皮拔筋,很隨意地就獲得靈草。
但是如果是底層武者呢?他們有什麼?
他們什麼都沒有,沒有強有力的後臺,也沒有錢財資源,什麼都沒有。他們只能靠自己,一些能看清現實的,雖然不甘,也只能咬牙放棄。一些想搏一把的,獨闖虎穴,雖然勇氣可嘉,但絕大部分都成為了兇獸的食物。當然,其中一小部分,運氣逆天,成功虎口奪食,奪得了靈草。
但那又能怎麼樣?
也許他們不辭生死獲得的靈草只是大勢力弟子的常用之物。而且他們這一次能走大運獲得靈草,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武者的世界是殘酷的,殘酷到就算不見血,也能冷到骨髓。人和人之間大多橫亙著巨大的橫溝,而且這些橫溝基本上很難填平。
可,日子就是這樣的,就算如此,也要過下去不是嗎?世間適合自己的機遇雖少,但總歸還是有的。萬一就走運碰到了呢?
而當三營一團和講武系招兵招生的訊息傳來後,春風就覺得自己的運氣來了。講武系和三營一團第一次招生招兵的時候,他當時有事未在青陽城,所以遺憾地錯過了。等他回來後,他悔的腸子都青了。所以當這次三營一團和講武系甫一豎起招兵招生的大旗,他就立刻去報了名。
在講武系和三營一團這幾個選擇中,春風沒有做多想就選擇了講武系。他知道講武系被錄取的難度要遠遠高於三營一團,但他不在意。
“我是春風,寓意要吹暖大地。我一定能加入講武系,一定能。”春風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拳,面容堅毅,雙目中迸濺出的光芒是如此璀璨明亮。他身後站著的是五十名殺氣騰騰的黑甲傀儡,這五十名黑甲傀儡,二十名用弓弩,二十名用長槍,十名用刀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