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的語氣依舊沒有波動,“我也是。”
“可說到底你跟他們結怨結的並不深,完全有機會化解。”蘇牧回道。“而且,木森已死,所有的一切都該隨風而去,不是嗎?”
白彥搖了搖頭,“蘇兄,我想你還是沒有看明白三營一團一班的關係。”
蘇牧笑了笑,“其實我是明白的。”
“哦?”白彥挑了挑眉。
“無非是兄弟義氣,生死相依。”
“既然你知道,你還去打他們的注意?”
“白兄,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人走茶涼,時光消磨一切。不管他們跟木森感情有多麼深厚,但現在木森已經人死如燈滅。只留在回憶中的感情很容易模糊,繼而如風沙散掉。”
白彥認真地看了蘇牧一會,然後說道,“蘇兄,有什麼事就明說吧。”都是出來混江湖的,他可不相信蘇牧會平白無故地跟他說這些。
其實吧,這社會中,很多看似熱心的人,給你說的看似熱心的話,都是另有目的。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但有無緣無故的胖啊!
呃……怒摔!沒事扯什麼胖啊?都說友情的小船說翻就翻,愛情的巨輪說沉就沉,你多胖難道自己心中沒有一點B數嗎?
……
總之啊,不要輕信突如其來的‘噓寒問暖’。
“白兄不愧是句彰城的傳人,我心中這一點小九九卻是瞞不過你。”蘇牧灑然一笑說道。
對於蘇牧的稱讚,白彥不置可否,沒有任何表示。見此,蘇牧也不再拿捏,爽快地說道,“這次我回到星河府,境遇可能會不太好。”
對於蘇牧的話,白彥沒感絲毫意外,作為王級勢力的傳人,蘇牧在這次堪稱輝煌的戰績中充當了一個相當不光彩的反面角色。十八家王級勢力向來以人族守護者自居,又怎麼會容忍傳人有如此汙點?此番回去,就算蘇牧沒有被貶謫重罰,也將被邊緣化。
想到這白彥心中忽然有一種慶幸,慶幸沒有跟木森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果然還是我句彰城看的分明。
分明個屁啊!
白彥突然想給自己一巴掌,在跟木森的對比中,他竟然下意識地把自己放在了弱勢地位。這是一種很不好的現象。木森充其量算個主城級勢力的客卿,畢竟他不能因私調動青陽學院的力量。但自己可是句彰城的嫡脈,當代句彰王的子嗣,論身份足以甩木森幾條街。但自己為什麼總是感覺矮他一頭呢?
這是病,得治!
不過好在木森那個王八蛋已經嗝屁,自己大人有大量,就不跟死人一般見識。
就在白彥心中翻江倒海的時候,蘇牧再次說道,“所以,我需要白兄的幫助。”
白彥回過神來說,“不知蘇兄需要我的什麼幫助?”
“其實很簡單,我幫白兄收復龍驤、熊渠他們,白兄陪我到星河府走一趟,打個底。”蘇牧看著白彥,眸中的精光如長河沉浮。
白彥一時沉默,片刻後他說,“蘇兄,句彰城比我尊貴的嫡脈不說一抓一把,也絕不在少數,你覺得我為你打底有用嗎?”
當代句彰王子嗣眾多,再加上一大群白氏宗親,裡面天賦絕倫著如過江之鯽。句彰王王位向來是傳賢不傳子。所以白彥的身份雖然擺出來也能唬住不少人,但對於真正的王級勢力而言,這還不夠看。
“如果收服龍驤、熊渠他們還是有用的。”蘇牧用一種極為肯定的語氣說道。
“哦?”白彥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