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道悶哼,木森嘴角溢位一縷鮮血,而後這縷鮮血很快便被愈發熾熱的高溫所蒸發。
“這是要逼我死啊!”當木森接連溢位十幾縷鮮血後,他有些難過的想到。
“噗!”
“這次竟然改吐得了,那下次呢?全身往外如流汗般流血珠?”
“擦,這就過分了吧……竟然真的還是流淌血珠?!”
……
木森身上的氣息開始紊亂,緊跟著呼吸也變得濃重,他的臉色由高溫炙烤的紅變得如雪蒼白。這時,木森陡然睜開雙眼,他的眸中黯淡無光,但卻不是那種令人心冷的死寂,而是如湖澄澈的平和,當然,還有一絲絲的不甘。
“若我長刀在手,何至於此?”
他的長安刀第八刀已經基本推演完成,如果長刀在手,藉助長安刀的力量,他就像破不開這個丹爐,但面對這些狂暴的能量卻不會像現在一樣束手無策。
“叮……”一把長刀落在木森腳下。木森雙眼瞪著猶如牛大,臉上是不可壓制的震驚之色。這算什麼?
大召喚術?!
木森拿起長刀,然後沉吟了一會說道,“我要一個分神打手,最好是那種帥的,笑起來特別陽光的。”
等了片刻,丹爐內毫無動靜。木森輕輕嘆了一口,“算了,那給我來個合體吧,湊合著能用就行。”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木森的臉開始變黑,“這就過分了,合體也不給,難道只能給元嬰一下的嗎?”
“成,那就元嬰。這次我也不要求醜俊,只要是個元嬰就管。”
……
你聽過烏鴉鳴叫嗎?那是尷尬的聲音。
連續提了好久個要求,但都不見回應,木森就放棄了。當然,不放棄也不行,因為就在他提要求的同時,原本就讓他大呼吃不消的能量再次狂暴。他體內的一些經脈開始寸寸斷裂,骨骼也被壓的不堪重負,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至於他的血液,更是如同逆流的大江,瘋狂地湧動。種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生不如死。
於是,他快速握住手中的長刀,開始參悟長安刀,並把體內狂暴的能量引向長刀。隨著能量的注入,長刀開始散發出朦朧的亮光。而隨著被注入的能量越來越多,長刀所散發的亮光也越來越熾盛。
“果然,我就是一個天才。”木森心中喜道。隨著把能量引流,他體內狂暴的能量大大減小,於是他迅速跳動自身靈力開始同化它們。被同化的這些能量就像是冬風變春雨,迅速滋養著他受傷的經脈骨骼。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也開始逐漸升騰,好比一座神山在節節拔起,給人一種不可輕凌的威儀感。
“說實話,這些能量還是不錯的。竟然能把體內潛伏已久,我從來沒有發現的暗傷給修復,簡直略叼。”
“我這也算是重新鑄煉身體了吧?”
“嗯,在這種情況下突破開光,應該不會留下根基不穩的情況。”
“這叫傳說的因禍得福?”
……
當被同化的能量開始滋潤木森的四肢百骸,以及打通一些隱秘的堵塞之處,木森有些開心地想到。
但這個開心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又想到,就算突破開光又如何?估計還不是逃不脫這個牢籠。因為隨著他氣勢的升騰,以及修為的增高,他的神識更加敏銳,對這個丹爐的感知也更加深刻。
有多深刻?
深刻到跟剛剛沒有任何區別。
啊?
唉,一條巴掌大的小魚和橫行海域的鯨鯊,看到的大海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那麼無邊無際,不到盡頭。
所以,大寫加粗的愁啊。
又在心中詛咒了一番那個該死的老年武者,木森繼續強化著自己的體魄。就算死,也得以最耀眼的姿態死。
但就在木森沉下心來,一心想要突破的時候。殘酷的現實再次跟他開了一次玩笑,進入他體內的能量就像再次打了雞血,以一種極為霸道的方式,把他剛剛修復的四肢百骸再次衝擊的一塌糊塗。
“這是存心要跟我過不去是吧?!”木森悲憤地喊道。這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只見他霍然起身,然後狠狠揮動著自己手中的長刀,頓時,長刀光芒大耀,驅散四周彩色雲煙。“我就不信這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