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水凝兒此刻的影像傳出去,絕對能嗨爆整個圈子。要知道,可是有不少青年才俊放出豪言,要千金買水凝兒一笑。
趙十三現在很想對那群青年才俊大喊,“來啊,快活啊。不就是要千金買笑嗎?不客氣地說,水凝兒現在能笑道你破產!”
“我說白彥,你注意點。”在心中跑了一圈馬後,趙十三扭頭對白彥說道。
正在惱怒的白彥一頓,有些不解地說,“注意什麼?”
趙十三撇了撇嘴,“注意什麼?你身上的怒火吧虛空都燒灼出了漣漪,你說注意什麼?”說到這,趙十三眼中的餘光向白彥的左側瞄去,“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群銀甲士兵已經開始警覺了。”
順著趙十三的餘光看去,只見龍驤營和熊渠營三個小圓陣紛紛向這邊望來,警惕之色溢於言表。白彥忽然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勞資現在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嗎?
趙十三拍了拍白彥的肩膀,“唉,忍忍吧。這群士兵我們暫時招惹不起。”
白彥雖然憤恨,但也知道趙十三說的是實話,這群百家士兵就像是鐵鑄的一般,時時刻刻保持著剛硬。在打坐調息的時候,他們不僅分出專門的巡邏警戒人員,其餘的竟然結成一個個小型圓陣,然後這些圓陣相連,又形成了一個大的圓陣。
你們敢不敢再誇張一點?
而且這還不是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這群銀甲士兵就像不知畏懼為何物。在他們那幾個該死校尉的命令下,連王級勢力都不放在眼中。似乎他們只相信手中的刀槍和身旁的兄弟。
簡直令人討厭!
不過我能訓練出一支這樣的戰團嗎?聽說他們剛剛成建不過幾個月。白彥忽地這樣想到。不過轉瞬他又嘆了口氣,談何容易啊!他又不是木森那個變態,去哪弄這麼多訓練戰團的兵法將書?
不過說到木森那個王八蛋,他去哪了?
白彥皺眉,對著趙十三說道,“木森還有他身邊那個邋遢大漢已經離開一天了吧?”
“嗯,整整一天。”趙十三點了點頭。當時在瘴氣沼澤,木森一行構建了一個靈力光罩,讓眾人無法感知裡面的情景。後來有傳送陣的氣機澎湃,透過靈力光罩傳了出來。當時他們以為是水凝兒催動陣盤,準備徹底擺脫他們,但正當他們準備衝入光罩的時候,光罩消失,水凝兒的身影重現顯露出來。
他們在意的是水凝兒,只要水凝兒在,他們就無所謂,僅僅是對木森和衿虔子的消失抱有一絲好奇。
在瘴氣沼澤修養的這一天中,不斷有武者離開,此地機緣已了,那就要去尋找新的機緣。但由於原本聚集的武者基數龐大,到現在為止,仍有很多武者滯留於此。滯留的這些武者大多是傷勢未愈,也有些是為了抱抱大腿。
在場的大腿有很多,三營一團和甲子班、漣源城少城主趙明、還有據說是王級勢力的白彥等人。
但抱大腿這種事情,有時候也是需要技巧的。有些人到了一定地步,他並不需要錦上添花,可他處於雪中的機會又極其少見,想送碳也送不得。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他們就像是饕餮一般,貪婪到可以吞噬一切虛情假意。比如?
比如蘇牧。
此時蘇牧就像是被群星拱衛在中央的驕陽,令人炫目的光芒籠罩四方,眾多武者諂笑著、謙卑著和他拉近著關係,心中渴望著一步登天的機緣。
“蘇牧這傢伙……”趙十三搖頭。
十八家王級勢力根深蒂固,枝葉相連,雖說不是親如一家,但也大多緊密相連。當然,這是外在顯露,至於內裡的齟齬就不為外人所知。
九遊觀和星河府的關係一般,不好不壞。就像趙十三和蘇牧的關係一樣,趙十三生性灑脫,看不慣蘇牧的崖岸自高。同樣,蘇牧也看不慣他。當然,看不慣是一回事,交惡又是一回事。生於濁世,其實不過忍耐兩字。
忍耐你看不慣的人和事,還要忍耐你自己。
為什麼要忍耐自己?
難道你沒有某一刻覺得自己很失敗,或者想弄死自己的衝動嗎?
聽到趙十三的聲音,白彥也把目光投向蘇牧,在這以前他並不認識蘇牧,每個王級勢力都人數眾多,數以十萬計,甚至百萬計,裡面的青年才俊也如過江之鯽,哪能一一認清?不過雖然是初見,白彥卻對蘇牧生出了好感。
他沒有看過唐詩,如果看過的話,他肯定會想起‘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句千古名句。
都是被木森欺負的可憐人。
很多人都認為抱團取暖是那些普通人才會做的事,那些註定要翱翔的天驕必定不屑於此,有些路註定要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