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急速突進的銀甲士兵沒有跟他們多長的時間自怨自艾。不過三息,銀甲士兵便突進他們身前數丈。
“迎敵!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擋住他們!擋住他們!”
……
面對生死,鬼河和血休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當時,他們可以趁石述、獅騰兩支隊伍和人族糾纏的時候抽身而退,但現在退就是潰,潰就是……
死!
“鐺!”當第一聲兵器交撞聲響起,殘酷的廝殺再次在這座枯木林中呈現。
“怎麼辦?”獅騰面色已經不復最初的得意,他面色凝重地看著石述。
石述一時沒有說話,而是緊緊打量著此時的酷烈交戰的雙方。片刻後,石述心中一沉,臉色陰沉地都能滴出水來。“這支隊伍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石述眼眸餘光撇過劉天德等人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獅騰有些擔憂地說道。就現在的局面來看,一不小心他們就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如何是好?洗乾淨脖子等著吧,雜碎!”石述和獅騰的對話聲音並不小,而且他們離虎賁、鷹揚圓陣又近,所以劉天德聽得一清二楚,他出口反譏。
“血食!”獅騰雙目猶如鈴鐺,把空間瞪得都有所扭曲。
但劉天德完全不吃這一套,會瞪眼了不起啊。
“雜碎!”孫聖楠也開口道。
在剛剛眾人都在歡呼木森一行到來的時候,他們兩人並未開口,不是不喜,而是羞愧。對死去兄弟們的羞愧,對愧對木森傳兵的羞愧。這些就像座座大山,壓在他們身上,令他們喘不過氣來。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和百族針鋒相對,幾千名兄弟死難,在成河鮮血的浸染下,他們和百族對視的每一眼,和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仇恨累累。
就在獅騰和劉天德、孫聖楠針鋒相對的時候,木森一行和鬼河、血休隊伍的戰鬥已經趨於白熱化。
木森出刀,光明熾盛,大片大片的空間扭曲,漆黑的裂縫頓生,瘴氣湧動,仿若滅世。而衛零、李懷若等人也不甘示弱,出手無情,招招狠厲。
“矢!”
“弩!”
“槍!”
熊渠營、龍驤營、甲子班在楊仁、朱志傑和隗清的指揮下,各自如開閘的猛虎般向前推進,堪稱瘋狂。在這樣的打擊下,鬼河和血休兩支隊伍很快就搖搖欲墜,不斷有士兵倒下,再也沒能起來。
“石述!獅騰!還不來幫忙,否則都得死!”血休把插在自己左肩的一根弩箭拿出來後,對著石述、獅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