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們交一筆保護費,我就准許你們留下。”
趙十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當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時,他勃然大怒,也顧不得三營一團和甲子班的威脅,大聲喊道,“木祭酒,你欺人太甚!”
他是真的被氣到了,哪有這麼無恥的人?麻吉,是我們要保護人,又不是被保護人,這天下還有公理正義嗎?
“你不同意?”木森打量著趙十三說道。
趙十三憤慨道,“我當然不同意,憑什麼?憑什麼啊!”原本無端損失一大筆錢財,已經讓他窩了一肚子火,現在木森要收保護費的行為,讓他徹底爆發。“我們是要做保鏢啊!你見過哪個保鏢會付給僱主錢?”
“木祭酒,雁過拔毛也不是你這個拔法!”
“更何況,我們是保護凝兒小姐,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們為什麼要交錢給你!”
……
趙十三的唾沫亂濺,就像泉水噴湧,要不是水凝兒及時撐起了靈力護罩,他和木森早就被噴成了落湯雞。
“十三兄弟,消消氣,消消氣。”見趙十三沒完沒了,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木森臉上露出一個自認為和煦的笑意。
“我怎麼消氣?我趙十三縱橫蠻荒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因為憤慨,趙十三的雙臉都漲的通紅。
木森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吧……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坑人。”
聽到木森的話,趙十三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但片刻後,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爆發的火山,“木祭酒,你什麼意思?!”
被趙十三的咆哮震得有些耳痛,木森掏了掏耳朵,然後說道,“就是字面意思。”
“木祭酒,你好歹也是一個兵法大師,做事總得給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吧。”趙十三盯著木森說道。
“就是,木祭酒,你這樣做,有損你的身份。”宗磊幫腔道。
而至於白彥和玄溪則破罐子破摔,抱拳在胸前,一言不發。反正他們幾乎被搜刮一空,要錢?呵呵,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種你咬我啊。
木森雙眼一凝,陷入沉思。
見木森如此,宗磊一看有門,“木祭酒,你是兵法大師,人族共仰,何必讓自己背上貪婪惡名?”
“就是,木祭酒。我趙十三別的不敢說,朋友還是有一票的。你要是再如此逼迫於我,那就不要怪我把你的光輝事蹟傳的天下皆知。”趙十三插話道。
“木祭酒……”
“我給你說……”
……
見木森一直不言不語,趙十三和宗磊都以為他心中已經萌生退意,於是各種話從他們嘴中連綿不絕吐出,大有江東舌戰群儒的風範。
最終還是水凝兒聽不下去,然後嬌斥一聲,“夠了。”
暴雨初歇,山林寧靜。趙十三和宗磊先是幽幽地看了水凝兒一眼,然後把目光定格在木森身上,“木祭酒……”
木森點頭,很開心地說道,“我在呢。”
這個回答……
怒摔啊!我們當然知道你在啊。但主要是我們的提議啊!
“木祭酒,那我們的提議?”宗磊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