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叔說得對,不管大小戰爭,在出兵前,我們都要比較敵我的各種條件,估算戰事勝負的可能性,並制訂作戰計劃。”木森對著任宋伸出一個大拇指,然後解說道。
大叔……
很多學生和老師眼神發飄,倒不是因為木森的解說,而是因為他這聲稱呼。敢喊任屠夫大叔,你這是積攢了多少年的勇氣?但絕大部分學生和老師的注意力依然在內容本身,尤其是像隗清這種對講武繫有渴望的學生,他們豎起耳朵,唯恐漏掉任何資訊。
“那該如何進行廟算呢?”木森繼續掃視眾人。
然而……
算了,還是自說自話吧,畢竟這次大叔都眉頭緊皺。
“要想做到廟算,就必須學會五事七計。”
“那什麼是五事七計呢?”
“所謂五事七計,五事即道、天、地、將、法,分別指政治、天時、地利、將帥素質、軍事體制等五個方面。”
“而七計是由五事演繹而來,是指從七個方面即從雙方政治清明、將帥高明、天時地利、法紀嚴明、武器優良、士卒訓練有素、賞罰公正來分析敵我雙方的情況。”
……
木森忽然有一種網路授課的感覺,看著前面黑壓壓,仿若千軍萬馬。但然並卵,連個吭氣的人都沒有,簡直是在唱獨角戲。
而且現在木森很憂愁,在備課的時候,為了徹底征服老爺子,他做了萬全的準備,什麼課堂上講個小笑話,什麼跟老爺子互動,什麼反問疑問授課……
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夢想總是比現實骨感。授課物件從老爺子變成了一堆人,講課方式也變成了一對多。不過,按說一些準備還是能用的,比如說穿插小笑話,互動之類的,但擱不住大家不配合啊。麻吉,所有的準備都變成了渣渣,大寫的難過。
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班主任,我在此時此刻想起了你。
一難過就不想說話,不想說話就趕緊下課。於是,不僅不拖堂還打算提前下課的木老師,打算透過五事七計來講洛陽小店。
“來,下面我們來講講洛陽小店。”說幹就幹,男子漢從來不含糊。
聽到木森的話,原本正如痴如醉的眾人陡然一愣,洛陽小店?我們是來聽兵法的,你現在竟然要講飯店,講什麼?如何做菜?小夥子,你這樣做很容易被打死的好伐?
此時,任宋的臉上滿上疑惑,顯然他並不知道洛陽小店為何物。但當眾人的議論聲傳來時,他頓時怒火升騰,一個不世出的軍事天才,竟然要開飯店,信不信你開一次我砸一次?
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李長河邀請他來聽木森講兵,他是拒絕的,他甚至以為李長河瘋了。新生講兵,簡直可笑,要是一個新生都曉暢兵法,那置百戰將軍於何地?青陽城三大戰團的大將軍都不敢登臺講兵,一個新生哪來的底氣,簡直豎子狂妄!
不過,當時也在場的衡蘭婆婆說了句,少年豪氣,去看看也無妨。衡蘭婆婆曾經指導過任宋,算是半個老師,所以他對衡蘭婆婆一向敬重。既然衡蘭婆婆想去看看,那就看看吧。就當修煉之餘透透氣。
但是……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麻吉,這是哪個疙瘩蹦出來的妖孽,就他講的這些內容,不誇張地說,開宗立派都沒有任何問題。
“這小子想幹什麼?”愛之深責之切,青陽學院,不,可以說青陽城甚至人族好不容易出來一個將種,竟然在講兵法的時候大談飯店,這是要弄啥?
“應該是我上午嚇到了他。”李長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做了什麼?”任宋對著李長河怒目圓睜,一臉的殺氣。
李長河也有點無奈,港真,我又不知道這小傢伙這麼叼,還以為他開飯店是不務正業呢。就當時那情景,不管是誰來都得發火。我冤,大寫的冤。
聽完李長河的解釋,任宋的氣勢一頓,他此時也有點抓瞎,這事似乎不能怪李長河,似乎也不能怪木森,但是心中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我們先講五事中的‘道’。在兵法中,道是指政治。講究政治清明,上下一心,軍隊行進,毫無羈絆。使兵不畏戰,將不懼死。”
“把‘道’運用到洛陽小店上,那就是一種企業精神,企業文化。它能使小店兼顧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讓員工和社會實現雙贏,只有這樣,小店才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