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攔我?”看著接住榮涵的黑髮男子,木森面無表情地說道。
“醉香居不允許打鬥。”這名男子身著黑衫,方臉鷹鼻,眸子中流轉著刺目的光華。
邊彭澤!
有食客認出來者身份,此人是醉香樓三掌櫃,平時負責酒樓的迎來接往,為人和氣。但就當下的情況來看……
醉香樓的水夠深啊。
“那他們動我羅真叔一行時,你又在哪?”木森眼中寒光湧動,如濁浪拍空。麻吉,真以為我們好欺嗎?逼急了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在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平凡百姓,過著不算嘈雜的生活,詮釋著喜怒哀樂。你、我、他都一樣。我們從不惹事,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怕事,真要有人欺負上門,那我們也不介意興雷霆之怒。
打不過?
那我會化作毒蛇,日日纏繞在你身邊。一生綿長,你總有鬆懈的時候。王權富貴?我呸,刀入三寸,便是陰陽輪迴。
“你已經廢了榮明,得饒人處且繞。而且,青陽城居之大不易。”邊彭澤目光微微一縮,繼而沉聲說道。
“我呸!你有什麼資格說寬恕?一個只會向榮家搖尾乞憐的狗而已!”看著這張大方臉,木森就感到一陣嘔吐。榮家大人的時候你躲在一片,現在榮家被打了你馬上跳了出來,什麼東西?
“你……”
“你什麼你?你個辣雞,像你這樣的人生下來怎麼沒被沉河?”
“你……”
“還你你你,這麼大人了,連句話都說不好。活著幹什麼?”
……
對於這種人,木森實在是擺不出任何好臉色。在很多時候,道貌岸然比窮兇極惡更為可怕。大惡者殺人往往不見血跡。
邊彭澤的臉色先是通紅,繼而鐵青,此時則是冰寒一片。多少年了,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了。這小子該死!
其實,在榮明最初動手的時候他便有所察覺,但見榮明只是教訓教訓明顯出身於草根的武者,他便沒有出面。榮家可是青陽城數得著的大勢力,該賣的面子還是要賣的。至於醉香居不許動手的規矩,大掌櫃和二掌櫃經常不在,一切還不都是他說的算?
可沒想到在他未反應過來時,局面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原本囂張專橫的榮明被人一招擊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身為榮家主脈七子的榮涵也好不到哪裡去,防身武器被打成粉末,本人也橫飛出去。
而見明涵被打的身受重傷,邊彭澤二話沒說便衝了上去,明涵不能在這出事!雖然醉香居不怕榮家,但他卻不想和榮家結怨。接下榮涵後,他本想大事化小,但眼前少年的強硬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且……
“辱我者,死!”邊彭澤眸光熾盛,一股如淵河滾蕩的殺機鋪天蓋地般湧向木森。
“現在覺得自己被辱了,要發狂。那我羅真叔被辱時,你怎麼沒有發狂?這就是醉香居的經營之道?”任憑浩蕩的殺機迎面撲面,木森站在那裡巋然不動,青絲飛揚,整個人就像一塊亙古長存的穩重山岩。
“醉香居的三掌櫃隱藏的夠深的,以前沒見他出過手,還以為他修為不佳呢。誰知道他竟然是開光巔峰,這下這個少年算是玩脫了。”
“醉香居果然底蘊深厚,不過這個少年恐怕也非浮萍,你看他的臉色可有絲毫變化?”
“我也覺得,如果說這個少年毫無跟腳,我是不信的。敢直接對榮家之人出手,並且硬撼醉香居,這可不是一個草根武者能做出的事。”
“而且廢掉榮明的鋒矢和擊飛明涵的巨掌。明顯不是一個人發出的,這少年還有援手!”
“噓,噤聲。不管如何,這種事我們都摻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