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好說的。”就在木森和木薪幾人調侃亂吹的時候,一直被眾多中小勢力武者語言圍攻的谷水開口道。
“你當然沒什麼好說的,一個棄隊而逃的懦夫,你能說什麼?”
“我就問你,在拋棄同伴之後,你的良心就沒有絲毫不安嗎?”
……
又是人聲鼎沸。
谷水依舊滿身死寂,他用沉沉的目光掃向眾多中小勢力武者,片刻後,他再度開口,“你們想要我如何?”
陡然寂靜,原本沸反盈天的中小勢力武者驀地止聲。是啊,自己到底想把谷水怎樣?殺了他?讓他去向眾多死者懺悔?亦或者其他……
每個中小勢力武者都有自己的考量,眾人相互對視,目光流轉間商討對策。但最後,眾人的目光卻匯成了一條長河。在河的那一邊是……
木森忽然感到後背有些癢癢,於是他轉身回頭。
“啊嘞……”木森下意識說道,只見數百名中小勢力武者目光亮的嚇人,紛紛看著自己。
收斂了一下心神,木森輕咳一聲,“大家看著我幹什麼?”
“木祭酒,你說該怎麼處置谷水?我們聽你的!”
“對,今天要不是你,天回根本不會交出谷水,現在我們聽你吩咐。”
……
喧囂驟起,攘攘熙熙。
木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苦笑著說道,“各位都是我的長輩,有很多甚至和我阿爸、阿叔是朋友,我怎麼能不顧上下?大家說什麼就什麼,我都沒有任何意見。”
對於這件事,木森並不想多說。死的那些武者都是這些中小勢力的掌中寶、心頭肉,他可不相信他做什麼決定,大家都會心服口服。前面九十九跪都是裝的一個正氣凜然的濁世美少年,沒必要在最後一哆嗦去攬一些充滿變故的事。
“木祭酒,達者為先。你現在是青陽學院講武系的負責人,完全有資格代替我等決定。”
“就是,木祭酒,你就不要再推脫了。”
……
眾多中小勢力武者紛紛開口,大有木森不出,奈蒼生何的意思。但木森偏偏就像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開這個口。
場面一度焦灼。
焦灼到什麼程度?焦灼到谷水都忍不住破口大罵,“我說你們有完沒完,要殺要剮給句話,再次推來推去算什麼?”
場面頓時一靜,就像秋日寂寥,黃葉落下。
“木祭酒,你看他那猖狂的樣子。你能忍?”
“木祭酒,我潁河部落在這表態,絕對會支援你的任何決定。”
……
秋風吹落葉,又是喧囂風。最後,被眾人嘲的頭大,木森實在沒辦法,只得應承下來。木森來到谷水面前,靜靜地打量著他。在細細打量了谷水一番過後,木森不得不承認,這小夥子還是蠻帥氣的。只是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然後木森又把目光掃向正在療傷的蘇牧,發覺這也是一枚帥哥。於是他心中輕嘆,果然應了一句老話,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善良的靈魂萬里挑一。
“人可以不帥,但必須善良,這是一個本質問題。”木森對著谷水說道。
“我不善嗎?”聽到木森的話,原本渾身死寂的谷水雙眸中閃露出一絲鮮活。
“你善嗎?”見谷水反駁,木森雙眼微眯。
“我曾為救一支被兇獸圍攻的商隊,單槍匹馬殺了個七進七出,身上傷痕一百二十七處,鮮血差點流乾。”
“我曾遇到一個被兇獸毀去家園的部落殘餘,把身上所有的靈石都送給了他們。”
“我曾路見不平,從一夥劫匪手中救下幾十口子婦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