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祭酒,現在如何?”蘇牧臉上的陰沉終於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氣定神閒的風華。他很滿意眾人的反應,星河府三字一出,當令神鬼辟易。
“不如何。”木森搖了搖頭。
“哦,是嗎?”蘇牧微微笑道,“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們眼神中的敬畏嗎?”
蘇牧手指輕抬,指向在場的武者。
木森點頭,“看到了。”
蘇牧臉上的笑容變大,張口欲言,但話未出口,便被木森打斷,“但那又怎樣?”
蘇牧一頓。
“他們敬畏的是星河府累世為人族建立的功勳。而不是……”木森目光炯炯,好如天上炎炎的大日。
“你這個渣渣!”
怒火沖天,蘇牧再次被木森所點爆,他俊秀的臉龐上滿是掙扎。“木祭酒,我要你道歉!”
木森淡淡地瞥了蘇牧一眼,“你有病吧?我憑本事惹惱你,憑什麼讓我道歉?”
聽到木森的話,蘇牧滿腔的怒火猛地一滯。麻吉,這麼清奇的回答我也是第一次見。
“你找死!”
紫姑娘不愧是最佳助攻,見蘇牧受辱,再次挺身而出。她身上的冰冷讓空氣中的水分都結成了冰晶,這些冰晶就像是一朵朵晶瑩的梅花,在她身邊旋繞。
“唉,梅花啊。”木森輕嘆,“我很喜歡它。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說完,木森的眼眸開始變冷,於是他輕聲說道,“廢了她!”
“敢爾?!”
“敢爾?!”
……
兩道冷哼不分先後同時響起,一道是蘇牧的,一道是紫姑娘的。他們兩人就像是商量好一樣,連語調都一模一樣。蘇牧在為木森一言不合就要廢掉自己的追隨者而憤怒,這種做法就像是在啪啪打臉,把他的臉扔在地上在狠狠踩上兩腳。而紫姑娘則是滿身惱怨,自從她成為蘇牧的追隨者後,什麼時候被這樣威脅過?廢了,呵呵,也不怕大風閃了自己的舌頭。
不怕。
對於木森的命令,衛零等人可不會想這麼多。就在蘇牧和紫姑娘冷哼的同時,他們的攻擊已忽然而至。衛零的箭、王簡落的拳、冷南懷雲的琴。整個空間都在震動,凜然的氣息就如實質的刀刃一樣,讓人面板生寒。
面對瘋狂而至的攻擊,紫姑娘面色大變,無數梅花冰晶在她周身瘋狂地轉了起來,把虛空割裂出道道的漣漪,密集而緊湊,一圈圈盪漾開來。
可是,這有什麼用?
衛零的利箭在紫姑娘面前炸裂開來,徹底攪亂了她凝固的氣機。冷南懷雲的瑤琴叮鈴,凍結了紫姑娘一剎那的靈力。就在這一剎那,王簡落的金黃色的拳頭透過紫姑娘混亂的氣息,轟在了她的腹部。
“轟!”有鮮血噴灑,紫姑娘就如炮彈一般被砸到了地上。泥土飛濺間,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有腥臭的氣息傳出。
這所有的攻擊都在電花火石間,蘇牧甚至剛剛抽出兵刃,這場戰鬥便已結束。“螻蟻!”蘇牧緊緊壓著牙關,冷聲說道。他往前踏了一步,身上散發出一股恐怖的威勢,整個世界彷彿為他獨尊,令人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蘇牧的其他追隨者也紛紛滾蕩靈力,凝聚殺機,向著木森等人圍去。十幾人舉手投足間竟然揮散出千軍萬馬的氣勢。
“終究還是要打一場。”木森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