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等人所到之處,不管是熊渠營士兵還是甲子班的學生盡皆行注目禮,一個個目光炙熱,好似神日。最終,木森在楊仁身邊站定,靜靜地瞅著白衣少年。
此時,白衣少年再次把目光投向木森。他一直以為這支戰團的頭領是楊仁,但從現在的表現來看,似乎不是這樣。
“少年,有沒有告訴過你……”木森開口,語氣輕快。
白衣少年蹙眉,沒有說話。
“你很像一坨狗屎。”木森一臉認真地自說自答。
轟!木森的這句話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紫姑娘他們這些白衣少年的追隨者頓時臉色大變,額頭上滿是猙獰的青筋,他們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刃,殺意滔天。他們發誓,只要公子發令,他們就送這些人往生!在場一千餘人,一個都活不了!真以為一個以凝液、築基為主的戰團就可以橫行無忌?
被眾多追隨者盯著的白衣少年臉上露出不可捉摸的神情,不知是喜是悲。片刻後,白衣少年開口,“你們是青陽城的武者吧?”
“管你卵子事!”木森不屑。
“我就是想確認一下,省的後面麻煩。”白衣少年輕輕撫摸著雙頭雷豹頸部柔軟的毛髮說道。
“省什麼麻煩?”木森一邊在腦海中勾勒著攻擊軌跡,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
“哦,是這樣的。今天不僅你們所有人都要死,我還會找到你們的家人,一併送他們和你們團聚。”白衣少年眼眸微斂,很平和的說道,沒有殺機四射,也沒有咬牙切齒,就是那種理所當然的平和。
“唉……”木森嘆了一口氣。世界之大,果然哪裡都有傻逼。
沒得談,那就殺!
木森舉起右手,打了一個手勢,熊渠營和甲子班同時瞭然,木祭酒竟然接過了指揮權,這是要搞事情啊。
“衝軛!”木森開口。
一直看著木森的白衣少年目光微凝,不明白這兩字的含義。但只不過轉瞬,他便恍然,只不過恍然中還夾雜著一絲茫然。
在木森‘衝軛’兩字話音剛剛落下,熊渠營和甲子班同時結陣,上千名士兵和學生往來移動,向著白衣少年一行衝殺而去。在前行過程中,他們漸漸形成了兩條交叉的橫線,從天空望去,就是一個大寫的X。
衝軛大陣能從前、左、右三個方向正面擊殺敵人,可以淋漓盡致地展現出隊伍的殺伐力。木森在講武系講兵的時候,有專門剖析陣法的課程。凡是在上個世界有了解的大陣,他都一股腦傳授給了甲子班和乙丑班。而乙丑班回到三營一團後,又把這些陣法演練到隊伍中。
現在別看三營一團是各自獨立的存在,但它們完全可以無隙配合,不會出現任何滯澀。畢竟它們身上都有著很深的講武系影子,就算楊仁、朱志傑他們的領兵風格不同,但有些內在的東西卻永遠不會變。
大軍行處,氣蕩四方,震的湖水連天翻湧,無數如珍珠般的水滴四濺,捲起漫天落雨。“嘿,狗屎,你看這種景象美嗎?”
狗屎你大爺!白衣少年額跳了跳,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無盡的星光從他的頭頂瀰漫而出,繼而數不清的星辰高懸,閃爍著撼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