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豎起中指,木大祭酒的中二病又犯了。
中二病:我不要臉啊……憑什麼說他犯了我?
眾人的腳程很快,木森一行在前,熊渠營和甲子班在後,浩浩湯湯,向著前方滾滾而去。虛空震盪、大地搖晃,肅殺的氣息令草木結霜,諸多兇獸畏懼,匍匐不敢起身。
“哎呦,這湖水還是淺藍色的。”在離大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木森遠目眺望,忽然驚喜地說道。“真贊!”
衛零、李懷若等人也露出欣喜的表情,賞心悅目的東西總是讓人心生愉悅。不過根據經驗,越是這個時候,上天越是喜歡怒刷存在感。
“有打鬥!”
果然!聽到斥候的回報,木森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原本他就覺得這次前往天回部落的行軍實在太過順利,竟然連一點波折都沒有。難不成上天改吃素了?
現在看來,上天還是正常的。
“望天,我現在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木森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這特麼沒有遇到事忐忑不安,遇到事反而欣喜若狂算個什麼梗?
這不是病,這只是想接受風雨的洗禮。木森安慰自己。
“備!”
“備!”
……
兩道同時炸響的暴喝驚醒了木森的思緒九轉。此時,熊渠營和甲子班在楊仁和滿陽澤的命令下,紛紛刀劍齊鳴、弓箭上弦,騰騰的殺氣直接讓虛空出現密密麻麻的龜裂紋。
“希望暴風雨來的更……”木森呢喃。
“猛烈些!”李懷若舉起右手,豪情沖天。
木森臉色一僵,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轉向別處,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嘟嘟囔囔,“我本來是想說希望暴風雨來的更溫柔些。”
嘟囔完後,木森扭向楊仁和滿陽澤,口出如雷,“出發!”
……
“小石頭,我要先走一步了。”木薪滿身傷痕,尤其一道猙獰的刀痕把他的肚子幾近剖開,鮮血直流,腸子流露在外,看上去悽慘無比。
“薪哥,咱們做個伴。”木兆用右手捂著自己右胸的貫穿傷,臉色蒼白地說道。
現在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山窮水盡,而是籠中鳥、牢中獸。已經勝券在握的鮫族已經不再追求一擊必殺,反而像戲耍獵物一般吊著他們。
不能生,死也毫無意義,因為為了防備人族自爆,眾多鮫族盡皆使用遠端打擊。偶爾有鮫族近身,也往往帶著大盾或身披重甲。
“諸位,我天回部落不僅有孬種,還有不怕死的漢子!”就在木薪、木兆淡談生死的時候,一名天回部落的武者高聲喝道。
隨著這聲暴喝炸響,不管是人族武者還是鮫族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名天回武者。十幾名天回武者此時只剩兩名,一個左臂從根而斷,一個腹部有個碗口大小的傷口。現在說話的便是那種沒有左臂的天回武者。
“我天回部落的血液永遠鮮紅。”斷臂天回武者目光如炬,語氣滿是鏗鏘,“永遠!”
木薪等人看著他,面露敬佩,雖然由於谷水等人的逃跑讓眾人對天回部落感官極差,但隨著留下來的這十幾名天回武者的悍不畏死,大家的思想逐漸有所轉變。任何勢力都有人渣的存在,林子一大,什麼鳥都飛。天回部落幾萬人,絕大部分還是不畏不懦的勇者。
“殺!”這名斷臂天回武者忽然向鮫族發起了決死衝鋒,他腳下靈力閃爍,把湖面卷出狂暴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