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仁剛剛說完,就感到一道幽怨的目光襲來。此時李懷若就像一個深閨怨婦,問君能有幾多愁。他簡直不想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從白天到黑夜,從睜眼到閉眼,全部都是瓜子,他現在看見瓜子就想吐。
“仁啊,你這樣出門很容易被打死的。”
……
此時以滿陽澤、隗清為首的新生集體雙臉抽動了一下,麻吉,這一定是假的講武系。
……
“陽澤、我清,你們在想什麼?”木森有些不滿地說道,這兩個小王八蛋竟然敢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走神,擱著我以前的脾氣,非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噼裡啪啦。
“哦哦,祭酒。”被木森喊了一聲,滿陽澤和隗清瞬間回過神來。其實他們也不想走神的,但看到木森左臉上的一劑膏藥,他們就忍不住回想昨天他和朱校尉的撕逼大戰。
當時兩人從店內打到店外,從拳頭上升到兵器,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後期,各個靈力滾滾,殺氣激盪,打的是天雲崩碎,日月無光。最終結果則以兩敗俱傷收場,那傢伙,一個比一個慘。
原本滿陽澤和隗清一幫人還擔心兩人是不是真的鬧翻了,畢竟打的這麼激烈,一點都不像做假。但後續的發展讓他們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鬧翻了怎麼會一起做叫花九靈雉。是的,祭酒大人說,既然地下的泥都翻出來了,不如趁此東風,做點好吃的。
雖然這個理由讓眾人覺得很清奇,但眾人不得不承認,祭酒做的叫花九靈雉真的很好吃。而且,眾人還再次確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朱志傑他們和祭酒的關係真的很鐵。
“我剛剛說什麼,你們聽見了嗎?”見滿陽澤和隗清回神,木森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
驀地,滿陽澤和隗清同時打了一個冷顫。我們看到了一把刀,藏在笑中,有四十米那麼長。
“這、這……”滿陽澤和隗清有點結巴,他們聽見個錘子,剛剛走神走的完全魂遊天外。
“沒關係,離著演武場跑個五百圈就知道了。”木森臉上依舊充滿微笑。
“啊?”
“對了,不準使用靈力哦。否則我讓你們見識見識本祭酒的魔鬼手段。”
……
於是,這兩個甲子班的組長,第一天上任,便接受了殘酷至極的懲罰。
殘酷嗎?
平時多流汗,戰時不流血。
甲子般總共一百名新生被木森分成了兩組,甲組和子組,每組五十人,分別由滿陽澤和隗清任組長。而朱志傑他們這邊總共八十人被編成了乙丑班,同樣分成兩組,朱志傑帶一組,孫聖楠帶一組。至此,講武系第一批學生正式定了下來。
“唉,可憐的組長。不用靈力的話,五百圈跑下來還不得直接虛脫。”看著滿陽澤和隗清滿臉苦色地去跑圈,宮島肉嘟嘟地臉龐輕顫了一下。
聽到宮島的話,眾多新生都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演武場這麼大,而且一下子跑五百圈,這簡直是要人命。
“不吃苦,怎麼當將軍?”和宮島同樣分在滿陽澤甲組的陳大帥並沒有附和眾人,而是皺眉說道。他有點不滿意眾人的態度,來講武系就是為了吃虧學本領的,有什麼好可憐的,有什麼好畏懼的?
被陳大帥一說,宮島等人臉上有點訕訕。其實他們也做好了吃苦的準備,但是木森這個懲罰實在是太嚇人,遠遠超出了他們的心理預期。
陳大帥沒有刻意壓制聲音,所以他的話很多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包括木森。木森微微地點了點頭,心中給陳大帥貼上了一個重點培養的標籤,這種肯吃苦有上進心的學生總是更容易受到老師的喜愛。所以……
“所以,甲組的崽子們,去跟上你們的組長,每個人五百圈,一圈都不能少!”對於這種好學生,木森決定送他一個大禮包,而且這個大禮包還具有共享屬性。就問你贊不讚?
“啊?”宮島一群人全部傻眼,這個驚喜也來的太特麼猝不及防了吧?
眾人有心抗拒,但看了一眼木森笑眯眯地神色,就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笑裡藏刀的人往往最狠啊。於是眾人只得咬牙去找自己的組長,滿陽澤大組長,我們需要抱抱。
“甲組都去陪自己的組長了,你們子組難道一點想法都沒有嗎?唉,戰場之上,從來都是相扶互助,只有這樣才能在硝煙和鮮血中活下來。你們太令我失望了。”見甲組開始跑圈,木森把目光投向子組,滿臉的悲天憫人。
子組的李卓、左宗等人對視了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還有啥好說的,跑吧。
“小森,你不用找理由了,我們現在就去跑。”見木森又開始醞釀情緒,朱志傑和孫聖楠果斷地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