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敬畏,還如此?”有講武系的學生高喝。
“我懂的敬畏是因果迴圈,是謙虛自持,是順境中不驕傲,逆境中不退縮。我敬畏生命,我敬畏自然,我敬畏智慧,我敬畏該敬畏的一切。”木森往前緩緩踏了一步,雙目猶如驕陽橫空,看著眾多武鬥系學生一字一頓地說道。“而司樂山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去敬畏!”
木森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能容忍那些不分曲直的人,但遺憾的是,不管是上個世界,還是蠻荒,這樣的人都不少見。
做事只憑好惡,不分曲直。他們總以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就算被別人指出了錯誤,依舊振振有詞,不斷找著理由開脫反駁。
唉,對於這樣的人我們何必在意呢?畢竟我們又不是他們媽,沒必要慣著他們。再遇到這樣的人,要麼不理,要麼直接把腿打斷。
“我要殺了這個豎子!”司樂山眼中的火花已經迸濺到現實,虛空都被燒灼出一個個黑洞。他無法忍受一個新生的指名道姓的侮辱,自從當上武鬥系的負責人後,青陽城大大小小的勢力,有一個算一個,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直呼其名地謾罵他。
司樂山他算什麼東西?哈哈,好一句司樂山他算什麼東西。司樂山大袖輕揮,腳下靈力閃爍,就準備跨步而出。他決定要給木森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青陽學院不許殺人,那就廢了他!
可就在這時,司樂山周身忽然盪漾起漣漪,密密麻麻,猶如囚籠。司樂山眉頭一緊,他發現自己所處的數尺空間已被徹底禁錮,不管他如何調動靈力,都無法衝破禁錮。
“副院長!”司樂山臉色陰沉地看向任宋。
“誰都不能動木森。”任宋開口,有驚人的威壓瀰漫。
聽到任宋不容置疑的話,不僅是司樂山,其他人神色也是一凝,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驚色。任宋副院長這是玩真的!
雖然眾人已經知道任宋入駐的講武系的事,但知道和親眼看到任宋為木森背書完全是兩碼事,有了副院長的背書,青陽學院誰還敢找木森的麻煩?
邯山有些幸災樂禍地看了司樂山一眼,這老傢伙報復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
“副院長,是木森欺人太甚。”司樂山的臉色極其難看,藏在袖子中的雙手被握的發青發紫。
任宋抬眼輕輕看了司樂山一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然後又重新回覆了波瀾不驚的表情。但就是這隨意一眼,卻讓司樂山面板如割,似溺水般的窒息感洶湧澎拜,沁出的冷汗把他的衣袍都打溼了一大片。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任宋,任屠夫。
……
“找死!”
圍觀的眾人也覺得這名武鬥系的學生暴喝的對,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直接侮辱他們的扛把子,他們不急眼才怪呢。
“要動手不成?”木森目光凌冽。
“是又如何?”有一名開光初期的武鬥系學生一步跨出,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波動。
這名學生暴喝過後,緊跟著又站出來的二十多名武鬥系的學生,有築基,有開光,各自散發的威勢凝聚在一起崩碎天雲,攪動虛空。
“好,很好。”木森冷笑。
“不知道木店主現在可有悔過之意?如果木店主認錯,我們馬上調頭就走,不再打擾。”這名開光初期的武鬥系學生朗聲說道。
“認錯?”木森語帶玩味,目光掃視著修為各異的二十多名武鬥系學生。
“對,只要木店主認錯……”
“認你大爺,給我把他們的腿全部打斷!”木森的冷喝打斷了這名開光初期武鬥系學生的勸說。
認錯,我何錯之有?
所有人都被木森的冷喝嚇了一跳,一些圍觀學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木店主斷腿的威名可是自白蓮秘境便聲名遠播,又要見血了!
和圍觀眾人的反應不同,自木森開口便一直沒有說話的衛零等人,此時紛紛腳掌踏地,如潮汐般的靈力洶湧而出,而後幾人如驚人光虹般向著講武系的二十多名學生衝殺而去。
砰!砰!砰!
衛零幾人猶如流星貫空,極致的速度讓空氣都發出陣陣的轟鳴聲。無數被擠壓出來的白色氣體就像洪水滾瀉,鋪天蓋地地向四周席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