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除鎖定的榮溪口喘粗氣,身上大汗淋漓,就像剛剛遭遇了一場生死。
“姓司的,真是好大的排場,竟然對幾個小輩出手,臉還要不要了?”見司樂山出手,邯山語氣輕蔑,極盡嘲諷。
真絕技之落井下石。
眾人轟然,武鬥系、講武系,現在再加一個煉體系,這是準備大亂鬥嗎?不吹不黑,這屆開學典禮將名揚整個青陽學院。
看著略顯混亂的禮堂,李長河心生怒火。我插叉叉,這是什麼場合?你們能不能注意點形象?我大青陽學院的臉還要不要?
“放你 媽的肆!”
有聲音如驚雷,打破凝聚,遮掩喧囂。李長河原本準備拍案而起的身軀陡然僵住,正在嘲諷司樂山的邯山也一下愣住,司樂山更是滿臉懵逼。
放你 媽的肆!
這道聲音如黃鐘大呂,在禮堂內滾滾蕩蕩。不管是新生還是老師,都被這句話驚得外焦裡內。開學典禮,這可是開學典禮啊,竟有人當場咆哮,破口大罵。
轉瞬後,眾人目光聚焦,看向聲音的主人。此時木森目光陰沉,如狼般盯著司樂山,其身上瀰漫的森然讓所有人心頭駭然。這是要幹嗎?真的要火併嗎?
老而不死是為賊,木森忽然想到了這句話。雖說司樂山並非大奸大惡,但他的一些做法卻更令人惱怒。罪不至死,卻如蒼蠅般噁心人。他剛剛大袖一揮,強行切斷了李懷若等人的氣機,雖未帶殺意,但元嬰期的威力的何其兇猛,幾人分分遭受反噬,面如金紙,氣息紊亂。
“你說什麼?”司樂山怒到極點,眼神也冷到了極點。
“你是聾子嗎?還說什麼,我說放你 媽的肆!”
“小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找罵的。”
“我表達的夠清楚嗎?需要我再重複幾遍嗎?”
……
木森言語連珠,嘴唇上下翻動,整個禮堂都是他犀利的話腔。
這事大發了!
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心中微凜,不管前因如何,一個新生敢在開學典禮上指著院系領導破口大罵,這件事就已經變質,難以善了。更何況這名新生身份特殊,也算是院系領導。雖然在學院傳出木森承包講武系的訊息後,眾多老師學生盡皆難以接受。但不管接不接受,木森承包講武系已成既定事實。
所以,這是兩個院系之間的戰爭嗎?
可這不是以卵擊石嗎?有學生看向木森,然後微微搖頭。講武系拿啥去跟武鬥系鬥?是高階戰力,還是學生質量?說以卵擊石都似乎有點對不起這個詞。
“夠了!”司樂山怒吼,屬於元嬰期的靈力噴薄而出,狂暴的氣機令虛空震盪。如果要不是他還保持著一絲理智,單單他逸散出的氣機就足以團滅所有新生。
“惱羞成怒了?許你們州官放火,不許我們百姓點燈?我呸!”木森感覺有大山負身,沉重的壓力讓骨骼都噼啪作響,但他依舊如松立巖,目光睥睨。
“好,很好!”司樂山抬手,滾蕩的靈力開始往他的手掌匯聚,他決定,就算擾亂開學典禮遭受懲罰,也要給木森一個教訓。
“喲,還敢動手不成?”見司樂山寒意迸濺,邯山緩緩起身,身上的戰意澎拜如雲。
在場眾人目光微凝,今天真的開學典禮嗎?沒聽說青陽學院的開學典禮還有這個環節啊。
嗯,我一定是遇到了一個假的開學典禮。
“有何不敢!”司樂山似乎拋棄了一切顧慮,聲音冰寒。
“鬧夠沒有?一個個是不是想讓我青陽學院成為笑柄?”就在司樂山準備出手的時候,一道夾雜著滔滔怒火的咆哮振聾發聵。
李長河從座位上猛然站起,因狂怒而溢位的氣機直接把周邊的桌椅震得粉碎,要不是其周邊的老師見狀消弭了氣機,整個禮堂估計都得碎成渣渣。
“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是潑皮還是無賴?你們把青陽學院當什麼?把開學典禮當什麼?”李長河兩雙白眉都挑在了一起。他不過沉默了片刻,事情便發展成了這個樣子。他知道,不管今天這事如何解決,青陽學院都將大大出名一次。
在李長河的咆哮下,司樂山和邯山紛紛散去靈力,恢復平靜。雖然李長河平時笑笑呵呵,沒有絲毫威儀。但真當他發起火來,卻無人敢於忤逆。
“院長,實在是此子不懂尊卑,我才含怒出手。對於這樣的狂妄之徒,如果不加以教訓,那我青陽學院綱常何在?”司樂山對著李長河解釋道。
“哼!明明是自己為老不尊,竟然還有臉在這裡倒打一耙!你這一把年紀都活到臉上去了嗎?”木森反斥。
原本以為李長河出面便可以消弭風波的眾多老師和學生再次懵逼,司樂山的年紀活沒活到臉上我們不知道,但你的年紀絕對特麼活到膽子上面去了。
“你們非要打一場才甘心嗎?”李長河再次動怒,狂暴的聲音可動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