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強躺在一個焦黑的大坑中,雙眼無神,敗了,竟然敗了!還是敗給一個修為遠低於自己的人,麻吉,我的悲傷有那麼大。
多麼大?
比玻璃缸還大,比桌子還大,比鏡子還大,比床還大,整個屋子都裝不下的大。
咦,這句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很大就對了。
“咳咳,我沒事,還能禍害蠻荒一陣子。”木森吐著血說道。港真,你們別看我現在大口吐血,但是我真的沒啥大事。再說,吐血這件事我早就習慣了。
吐血還能習慣?
是啊,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沒事也得趕緊療傷,先把他吃掉。”李懷若遞給了木森一枚渡厄丹,然後有點無語地說道。你吐血吐成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沒事?別給我拿習慣說事,習慣只是意味著麻木,並不代表著沒問題。
“不急,我還有點事。”木森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擺擺手說道。
“別鬧,你還能有什麼事?”李懷若皺了皺眉頭,萬強都被你幹趴下了,你還能有什麼事?
“對啊,小森,先療傷吧。”王簡落笑著說道。
“我要跟萬強談談人生和理想。”木森應道。
李懷若狐疑地看著木森,人都被你幹趴下了,還談人生和理想,我不信,你絕對是搞事情。
沒法聊。
……
“你服不服?”木森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萬強,語氣平淡地說道。講真,我並不是來裝逼,而是來講道理。
萬強看著臉色略顯蒼白,但目光如星辰明亮的木森,一時寂靜無語。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說服?築基後期的臉往哪放?以後還混不混了。說不服,但已經被艹翻在地了,不服又能怎地?
“不說話,我就當你服了。”過了片刻,見萬強不說話,木森繼續開口道。
萬強依舊不說話,原本看向木森的凝實目光也開始散亂起來。
“你……”看到萬強這個德行,木森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的形象。親,作為一個敗將,你這樣不配合真的好嗎?
呵呵。
見萬強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木森沉默了片刻,然後身上靈力湧動,一個冰臺在他腳上生成並託著他緩緩上升。等上升三丈後,冰臺開始靜止不動。木森目光如鷹隼般掃向萬強以及那一百多名被打斷腿的考生,睡你麻痺,起來上課。
“我知道,你們中間肯定有很多人還是不服,認為自己在面對百族的時候不惜生命、死戰不退,為什麼就不能要求一滴精血。”木森的聲音不大,卻足以傳到所有人的耳朵。
這些被打斷腿的考生目光微凝,有些甚至臉色變得通紅,劇烈地喘息著。是啊,憑什麼?我們又不是未立寸功、空手白狼,我們一刀一槍地在拼,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能要求一滴精血?看著這些情緒起伏的斷腿考生,李懷若、王簡落等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雖然心有預感這傢伙要搞事情,但這一出到底算什麼?
“我還知道,你們覺得我們勝之不武,群毆算什麼本事?而且,我們有什麼權利群毆你們?”沒有理會眾人的神情變化,木森繼續開口說道。
聽到這,原本一臉平靜的張燁、火酉等人也面露詫異,這傢伙到底想說什麼?這是在挑撥這群斷腿考生的情緒嗎?
不管有沒有挑撥,這群斷腿考生的情緒已經開始激烈是不爭的事實,有些甚至雙眼通紅,身上的靈力也開始湧動。是啊,你們有什麼權利群毆我們?我們只是在爭取我們應得的東西,就算期間有爭議,你們也不能直接訴之武力吧?這和百族那群不知禮教的雜碎有什麼區別?
“就問一句,你們是不是不服?”
“是。”
“不服就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