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拖著受傷的身體在山腰仔細尋找著藏身之處,同時還要防備隨時會蹦出來的兇獸,媽個雞,心真的好累。
但心累這件事情,沒有最累,只有更累。木森現在想掀桌子,因為他來來回回悛巡了好幾圈,依然沒有發現藏身之處。“搞毛,這可是山腰啊!連個山洞都沒有就過分了吧?”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沒辦法,木森值得強忍著疼痛繼續東藏西找。忽然,一陣雜亂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木森目光一凝,然後輕聲‘呸’了一聲,從其嘴型可以看出,呸的內容是‘又來!’。
是的,一大波發狂的兇獸即將到達本區域,請注意規避。
呵呵,信不信我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給你看?
不信。
其實木森也不信,就他這狀態,別說掀起腥風血雨了,掀被子他都費勁。秉承著‘打不過就跑’的作戰思想,木森準備遠離這波兇獸。
然而……木森忽然感覺腳下一空,便以一種圓潤的姿勢滾了下去。原來木森剛剛正處於一個斜坡之上,他退後的時候一腳踏空,所以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他便以一種加速度的趨勢向下翻滾而去。
現在跟我講萬有引力,信不信小爺打到你叫爸爸?木森很憂愁,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定律,那就是隻要他倒黴,總得找到科學的解釋,或者蠻荒的解釋。
茂密的荊棘刮扯著木森本來就破碎的衣服,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噴散出淋漓的鮮血。已經完全蒙圈的木森完全不知道自己翻滾了多久,直到他‘嘣’的一聲撞到石頭上,這次重力加速度物理現場教學才算停止。
“嗯,這石頭好硬。”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後,木森很乾脆地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
當木森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山洞之內,身上的傷口也被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暗讚了一聲包紮手法很老練後,木森開始四處打量自己容身的山洞,山洞不大,但還算清爽,洞口被亂石和荊棘擋住,甚是嚴密。在洞口處,一個身穿獸衣的少年靜靜地坐在那裡擺弄著自己手中的弓箭。
“應該是這個人救了我。”嗯,真相只有一個,木森默默地想到。
“是你救了我嗎?”沙啞地聲音從木森的喉嚨中傳出。
聽到木森的聲音,獸衣少年扭過頭來,輕輕點了點頭。
看到你的臉,容我抽支菸冷靜一下。麻吉,蠻荒竟然還有這麼清俊的少年郎!他的頭髮被一根麻繩隨意地紮起,臉龐白皙光潔,卻帶著稜角分明的冷峻。雙眼眸烏黑深邃,就像有無盡的星光在裡面流轉。
木森很難過,因為這個獸衣少年不僅比自己帥,而且有著自己一直想要的高冷氣質。想當年為了吸引女孩,他裝高冷,裝的……唉,不說了。
“你和隊伍走散了嗎?”木森好奇地問道。不好奇不行啊,荒野、山洞、少年……這完全是武俠劇的設定嘛。
但獸衣少年並沒有滿足木森的求知慾,他把頭重新扭了過去,完全沒有搭理木森的意思。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你叫什麼啊?”
“你是弓修嗎?”
“你多大了?”
……
好在木森發揮臉皮厚的強大技能,頓時,整個山洞都是木森的喋喋不休。然而一炷香後,木森陷入了深深的頹敗之中。那個獸衣少年就像封閉了五官一樣,完全不接他的話茬。
場面二度十分尷尬。
嘿,少年,你還要我怎樣?
面對這麼傲嬌的存在,木森決定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他輕閉雙眼,然後開始運轉功法進行療傷。一時間山洞萬籟俱寂,只有兩人微弱的呼吸聲。
先是掙脫漆黑怪鳥時被利爪刺進身體,再是被漆黑怪鳥完美擊中,最後又一路逃亡。在療傷過程中,木森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段悲慘的經歷。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命還是滿硬的,不管怎麼說,人至少活了下來,要知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