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蘇聞言卻是輕笑了下,搖頭說道:“這哪裡是什麼解藥,不過是一把薄荷葉罷了。”
“啊?薄荷葉?”南星聽到玖蘇的話後,滿臉的驚訝,連忙從從乾坤袋中取出剩餘的葉子,放在口中一嘗,清冽的口感在唇齒見蔓延,果真如玖蘇所說,南星撐著下頜,氣呼呼的說道,“什麼嘛,居然真是一堆破葉子,哥哥也真是的,居然拿一把薄荷葉糊弄人,如果薄荷葉解不了蘇蘇的毒怎麼辦嘛。”
“蘇蘇從未中毒,何來解讀一說。”君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南星聞言一驚,轉身便瞧見君遷與蜀葵同行而來,抬步便要迎上去,隨即便想起來君遷用一把碎掉的薄荷葉糊弄自己,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索性一個輕哼,直接略過君遷,奔著蜀葵而去。
“蜀葵,你辛苦了,怎麼樣,抓住那個大怪物了嗎?”南星笑呵呵的走到蜀葵身側,雙手抱住蜀葵的手臂,笑著問道。
蜀葵垂眸搖了搖頭,說道:“未曾將它降住,叫它逃走了。”
“逃走了?”南星手扶下頜,雙目微眯,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還有東西能從哥哥的手中逃過,真的是很神奇啊,哥哥可是名副其實的雁過拔毛啊。”
“亂講。”君遷抬手用手中玉扇輕敲了下南星的頭頂,頗為無奈的笑著說道,“我何時如你口中所言的那般。”
南星捂著頭頂,向著君遷吐了吐舌頭,仰頭說道:“還說沒有,哥哥拿薄荷葉冒充解藥,好在無事,如果加重了蘇蘇的病情,我看你怎麼辦。”
君遷無奈的搖頭輕笑,並不言語,倒是一旁的陵游上前說道:“青河公子所做全無半點錯處,玖姑娘本就沒有任何病症,也從未中毒,只是受了這林中濃霧的影響,加上墨點白蓮的花粉,起了些反應罷了。”
“墨點白蓮?”南星捕捉到沒有聽到的詞句,瞬間便擰起了眉頭,快步走至陵遊身側, 仰頭問道,“陵遊哥哥,墨點白蓮是什麼啊?”
陵遊並未言語,而是笑著轉眸望向君遷,示意由他言述,君遷無奈的搖頭輕笑了下,說道:“所謂墨點白蓮,創世雜紀中曾有些許記載,是由一株靈草衍生而出,若靈草為正,這白蓮便為邪。靈草可引仙度化邪靈,而那白蓮則是專引人入幻。”
南星擰眉,自己在地宮中多了那麼多的書,怎麼不曾看到這一本,連忙抬眸望向君遷,問道:“那靈草是什麼靈草啊,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麼一種花。”
君遷略一搖頭,輕聲說道:“對於那靈草,書中也是一筆帶過,並未提及名字。”
“怎麼還有這樣的。”南星撐著下頜,擰著眉頭,滿臉的不解,低聲嘟嚷道,“頭一次聽說,寫東西不先寫名字。”
君遷聞言,目光悠遠,輕聲的嘆了口氣,那書中自是提及了名字,但是他有如很能說的出口呢,這個連她本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一旁靜坐的玖蘇猛然開了口,輕聲道了句謝謝,南星聽到後瞬間轉身望向玖蘇,揚起的笑容都壓不住,拍了拍心口,揮著手笑道:“哎呀,蘇蘇你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們都是好朋友嘛,誰和誰啊。”
玖蘇聞言一怔,隨即垂眸無奈的輕笑了下,緩緩點了點頭,身後的九里明翻了個白眼,對於南星的腦回路,十分無奈的捂臉,上前將南星的頭一把扣住,轉眸望向君遷,笑道:“在下與南星姑娘有話要說,先失陪了。”說著扯住南星便向走開,南星被按在九里明懷中不住的掙扎,張口想說什麼,九里明揚唇淡笑著,死死捂住南星的嘴,快步走開。
君遷垂眸並未言語,陵遊隨即便反映了過來,望了眼身旁的煙怡,著實有些尷尬,只得硬著頭皮拱手說道:“青河公子,在下與九公子有點,嗯,小事要處理,正巧這位煙怡姑娘也有話語要囑咐南星,這著實很巧,於此我二人便先行離去了。”
瞧他這般窘迫的模樣,君遷輕笑著點了點頭,向著陵遊略一拱手,陵遊笑著回了一禮,轉身趕上九里明的身影,煙怡側身見禮,而後無言回身走向南星的方向。
君遷望向兩人的身影,搖頭輕聲笑了下,而後將眸光轉向玖蘇,溫潤一笑,將坐在地上的玖蘇的扶起,笑道:“蘇蘇,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玖蘇拍去身上的塵土,聞言緩緩點了點頭,仰頭望向蘑菇樹那撐起的巨傘,說道:“險宮一行迷霧重重,不是,我是說,我們遇到了很多阻礙,不對,我是說,那個兇獸很嚇人,總而言之就是這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嘛,我自己也不明白。”玖蘇天南海北的說著,越說越窘迫,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君遷無奈的搖頭輕笑,垂眸望向玖蘇,輕聲道:“我知道,蘇蘇所說我全都知道,即使不曾言語,我也知曉。”君遷的聲音似是素琴一般婉轉動聽,口中那似是承諾的話語,似是山野上盛開的罌粟花,令人無意間沉溺其中。
清風自兩人身側緩緩而過,玫瑰花自頭頂緩緩飄散,飛旋在兩人身側,花香中透著甜美,兩人立於陣陣花香之中,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