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玖早就知道了,當時那天她推你的事情也是你主導的吧。”江建城苦笑了一聲,自己家裡已經漏成了篩子,自己的女兒被趕出家門,他準備用心對待的老婆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就連集團的財務都被她買通了。
“你孩子的父親是集團的人吧。”江建城知道單單憑藉白馥柔自己,根本沒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買通當年跟自己一起打拼的人。
“難道是小林?”江建城說著他所認為的人選。
白馥柔聞言嗤笑了一聲,手微微用力,那個玻璃片就刺破了她的手心,鮮紅的血流了出來滴在地毯上,迅速染紅了白色的地毯。
比紅酒漬的顏色深些。
“您說誰就是誰吧。”白馥柔笑著說道。
江建城回過頭來看她那個樣子,猛的站起來卻眼前一黑,緩了片刻才大步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腕。
“你在幹什麼?”江建城吼道。
白馥柔手裡的玻璃碎片被江建城摳了出來,她也沒有反抗,只是看著那塊兒掉落在地毯上的玻璃片笑了下,然後抬頭直視江建城的眼睛。
眼睛裡充滿了嘲諷。
“你不是想知道最後那段時間我和姐姐之間發生了什麼嗎?喏,就是剛才這樣。”
江建城默不作聲,鬆開白馥柔的手腕,去洗手間那邊端來一杯水還拿著一個毛巾,幫她清洗著傷口。
白馥柔如同一個木偶似的任由他動作,過了半響才說起以前的那段往事。
“當時,我也是這樣,拿著一個破玻璃片,給我姐姐說,我愛上你了。”
白馥柔沒有任何情緒,好像只是說一件無關她的事情。
“當時姐姐表現的很平靜,她說,她早就知道了我們的事情。”
江建城的動作頓了頓,並沒有說話。
白馥柔的眼前好像又重新出現了那天的場景,沒有她所想象的那些爭吵,也沒有得到姐姐的咒罵,只是很平靜,很平的說出來:我知道了。
她也沒想到,自己聽見姐姐的這句話,第一感覺就是失落。
明明她已經做好了面對狂風暴雨的準備,明明她以為一直以來溫柔的姐姐會像一個潑婦一樣咒罵她打她。
可是她所想象的一切都落空了。
姐姐只是背對著她看向窗外,當時還未長大的江笙玖在傭人的陪伴下窗外的院子裡玩耍。
她只是拜託自己可以照看一下江笙玖,絮絮叨叨的說著江笙玖可能的未來。
“小玖現在再學鋼琴,我怕我走了之後她就不再堅持下去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監督著她。
小玖現在還沒個定性,昨天還想說想當個科學家,今天就說想去當個畫家可以到處旅行。
我拜託你,以後不管小玖想做什麼,你都可以替我支援她。”
白馥柔受夠了她的自說自話,手裡因為用力握著玻璃片而流出的鮮血也彷彿成了笑話。
“夠了,你女兒憑什麼要我養?我是說江建城,難道你不愛他嗎?被我搶走你難道不生氣嗎?”
江笙玖的母親白清漪卻笑了下,只不過笑的慘然。她說道:“馥柔,你從小就喜歡跟我比,喜歡搶我的東西,而我也總是讓著你。
可是,男人這種東西,是讓不得的,而且讓出來的男人會變壞的。”
“可是這次,我贏了。”白馥柔猶自嘴硬。
“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跟他的感情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他外面有多少女人你比我清楚吧。”
“他那是應酬。”白馥柔依舊為他說話。
“哈哈,馥柔,我的身體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你的選擇。我們女人啊,有時候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這場婚姻耗盡了我的一生,我恨不得,恨不得沒有遇見他。”
“她真的這麼說過?恨不得沒有遇見我?”
江建城坐在沙發上,聲音悲涼。
有些錯誤,犯過就沒有辦法去彌補的。
白馥柔看見江建城這個樣子,呵呵笑了兩聲,剛想嘲諷他可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下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