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幽深的四合院內,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頭髮已經是花白一片,臉上的皺紋,毫無規則的皺在一起,還有許多黑色的斑點天花亂墜似的分佈其上。
老人看起來十分慈祥,只是那雙深邃而又精幹的眼睛,還有筆直的被他拄著的龍頭柺杖,散發著一股無言的威壓,似乎四合院內的一草一物,都在老人的掌控之下。
在老人的身邊是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穿警服,筆直的站著,目光,十分的恭敬。
“父親,近日,海風市內發生了一件非常血腥的案件。”
中年男子的神情顯得有些焦慮,“三十多具屍體,沒有一具是完整的,血腥程度,世所罕見,自解放以來,是海風市發生的最兇殘最血腥的犯罪事件了,這一次,我的壓力非常大,如果無法儘快將案件破掉,也是該下任的時候了。”
聽聞此言,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龍頭柺杖,底端猛的撞擊了一下地面,發出的刺耳聲響,讓中年男子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老人身上。
“志堂,你是我柳博天的兒子,說這種混賬話,你是想把我活活氣死嗎?”老人怒氣衝衝,恨鐵不成鋼的指責中年男子。
“父親,志堂,需要你的開導。”
每次遇到難題,柳志堂總會找自己的老父親交談。不管是事業上的還是生活上的,亦或者是家庭裡的,老父親,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盞明燈,給他指引方向,給他填充動力。
“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省心。”
柳博天面色稍稍緩和些,“把現場照片拿給我看看。”
“是,父親。”
柳志堂開啟公文包,將早早就準備好的照片拿了出來,恭敬的遞到柳博天的手上。
“所有的屍體,不是斷手斷腳就是缺內臟,亦或者是頭顱炸裂,我們的警員找遍了廠房內所有的角落,都沒有找到可以讓人的腦袋如此炸裂開來的工具,也想遍了所有假設,對於造成屍體如此形態的原因,我們始終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屍體的四肢,就像被野獸強行撕咬下來的一般,斷口殘次不齊,還有那些內臟,據法醫分析,那些內臟,都是被活生生從他們的肚子裡掏出來的。”
柳志堂在一旁解說,而柳博天,一張又一張照片瀏覽過去,眉頭就皺得越緊,直至看完最後一張,他的身軀已經在微微顫抖了。
手一抖,所有照片都掉在了地上,柳博天站了起來,目光中,滿是驚詫:“覺醒者?咱們的海風市,存在著覺醒者。”
“覺醒者?父親,你到底在說什麼?”柳志堂疑惑的將老父親扶穩。
“那是一群可怕的怪物……”
柳博天不住的搖著頭,彷彿回憶起一些可怕的畫面,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咔嚓”
龍頭柺杖,被他粗糙的五指輕而易舉的捏碎,頭以下部分,倒在了地上。
“父親,你不要激動,放鬆,放鬆。”
眼見柳博天氣息瞬變,柳志堂趕緊將之扶回輪椅上,用手輕輕在柳博天的後背上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