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
楊帆他們所在的華南武校就成了在場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誰也沒有想到,今天這麼大的場面,獸王與鎮守府的守護神傅王大人全都露面,搞得劍拔弩張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西楚城的朱華南!
戴星城內許多年輕一輩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名字,很多人都聽得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朱華南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牛叉,連獸王的孫子都能打得死,都敢打得死。
牛批!!
至於那些上了四十歲的中年武者,在聽到朱華南這個名字時,心中一陣悸動,小時候的某此記憶再次浮現。
三十年前那個一人一劍屠殺了近萬妖族,幾乎殺絕了長臂青猿一脈的瘋狂英雄的形像猛然從心底泛起。
今日的這般情況,與三十年前何其相似。
沒想到接連沉寂了三十年的朱華南,一經顯露,就又鬧出瞭如此驚天動地的巨大波瀾。
就算是王哲與楊帆他們這些自己人也是懵了一逼,茫然不知所措。
這特麼到哪說理去?
這算不算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他們西楚城何時招惹到了一隻獸王,竟還惹得人家如此興師動眾,一副不死不休的姿態?
“我記得當夜前來進犯西楚城的四大妖王之中,似乎有一隻就是紅毛小鷹來著。”
看到天空中突然出現的那張巨大鷹臉,王哲喃聲自語:“難道,那個叫赤鷹王的傢伙,就是這隻金眉獸王的孫子?不能吧,真要是嫡親的話,它會捨得把自己的孫子放到咱們西北地域?”
這裡可是戰區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麼不放,既然放進來了,那就得做好隨時都會嗝屁的心理準備。
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兒,耍賴皮?
“藉口罷了。”楊帆撇嘴:“妖族素來狡詐多變,跟它們根本就沒有任何信義好講。依我看,它們就是想要以此為藉口,趁機前來試探鎮守府的底蘊,接下來,一場大戰,怕是無可避免了。”
“不能吧?”金溫澤詫聲道:“不是說皇者定下的規矩,不許王級強者私鬥嗎,這個金毛鷹王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違背皇者的意志?”
安生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輕聲道:“沒有什麼不可能,只要它們有把握能一舉滅了鎮守府的王者,然後再借機覆滅戴星城內所有目睹了此事的人族,湮滅一切證據,誰能證明它們曾違反了皇者之約?”
“類似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遠的不說,就說十年前,東南鎮守府一夜之間被掃成平地,說是沒有獸王級別的妖獸出手,誰能信?”
“妖獸一直都以為人類為血食,只要有機會,它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座城池,任何一個人類,對於它們,絕對不能心存半點兒僥倖!”
安生的話音一落。
周圍青山武校、漯城武校與穆姬女校的人全都驚詫地扭頭向這小胖子看來。
“胖子,你說的是真的,東南鎮守府十年前被妖獸給滅了?為什麼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任何相關的訊息?”
有人對安生的話提出了異議。
這麼大的事情,真要是發生了,肯定會震驚整個聯邦,可是在場的這些學生還有老師,全都一臉茫然,好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你們沒聽說過,那是聯邦政府故意遮蔽了所有相關的新聞,怕的就是會引起各地民眾的恐慌,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安生道:“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我小時候曾經在京華市呆過一段時間,正好在事件發生之初,看到了一些相關的報道。”
看安生說得這般有模有樣,眾人的心中一緊,莫不是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西北與東南兩座行省地域,相隔足有上萬公里,交通不便,通訊也沒有那麼暢通,那邊縱是真的發生過滅府之戰,他們西北鎮守府還真不一定就能及時知曉。
若是再加上聯邦政府的刻意遮蔽,那就更是沒有了一點兒訊息來源的渠道。
“行了胖子!”王哲深看了安生一眼,輕聲訓斥道:“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這裡危言聳聽了,當心戴星城的執法隊以惑亂軍心的罪名把你關押起來!”
“你們也是,別聽他瞎忽悠。”王哲輕聲向周圍的眾人說道:“十年前,我已經特招進了聯邦武大,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麼東南鎮守府被滅的新聞,這孩子剛剛只是在胡言亂語,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眾人聞言,相信者有之,不相者有之,總之,每個人臉上都憂心忡忡,開始對眼前的局勢擔憂起來。
雖然以他們這些菜鳥級的實力,再擔心也沒有什麼鳥用,但是心已經徹底亂了,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
王哲狠瞪了安生一眼,這小胖子或許是出於一片好心,想要讓大家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但是好心卻辦成了壞事,城外的王級之戰還未開始,他就已經攪得人心惶惶了。
看到王哲與安生全都面現不安的神色,楊帆心神一動,忍不住暗中傳音向安生問道:“胖子,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東南鎮守府真的在十年前就被人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