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富一陣熱血上湧,脖子以上,整個腦袋全都在瞬間變得通紅一片。
打人不打臉啊。
穆姬女校的這位帶隊老師竟然當著他們的面,狠狠地往他們臉上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著,賊刺激,刺激得心臟都特麼快要爆掉了。
陳國富的身後,祝雨依、陳豪等人也對這些女校的人怒目而視,太欺負人了。
雖然他們現在確實很狼狽,蹲在牆角也一點兒都不雅觀,但是你們也不能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啊,這不是在往他們傷口上撒鹽麼?
“孫紫寒,大話誰不會說,有本事你們現在就進去試!看看你們會不會被掃地出門!”
陳國富咬牙切齒,拳頭緊握,怒火沖天,結果卻硬是沒敢衝出去證明一下他們漯城武校的實力。
“切!”孫紫寒一屑撇嘴:“慫貨一個!有本事再出來跟老孃打一架!”
說著,孫紫寒伸手衝陳國富做了一個抓舉握拳的動作。
陳國富老臉一紅,雙腿猛地一夾,後脊樑一陣發寒。
直當什麼都沒聽到,他把腦袋往上一昂,無聊的觀看起了夜間的星空。
開玩笑,要是能打得過,去年他就不會頂著一身的傷灰溜溜地回漯城了。
這個孫紫寒可不是省油的燈,外表看上去確實很迷人,身材凹凸有致,臉蛋雪白粉嫩,給人的感覺妖嬈火辣,讓人忍不住就會放鬆對她的警惕。
而且,她的修為看上去似乎也只有武師九級,但是凡是被她揍過的人全都清楚,這娘們絕對已經有了宗師級別的實力,只是她的斂息功夫不錯,一直把自己的武道氣息給收斂到了武師九級的層次。
很陰險。
陳國富到現在都還記得,去年他被這娘們給打得跟孫子一樣,鼻青臉腫,骨斷筋折,半條命都給搭了進去,其中的痛苦與屈辱,簡直就不可言述。
所以今年,他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同樣一個坑,他絕對不會再掉進去第二次!
陳國富表面氣憤不已,腳下卻如同生根,死活都不敢向前邁出一步。
他的身後,祝雨依、洛東東幾個學生也感覺到一陣丟臉。
人家說得沒錯,陳老師真的很慫啊。
被別人這麼肆意出言羞辱,哪怕幹不過,咱也不能服軟認慫啊。
跟著這樣的老師出來,好丟臉!
感覺到身後學生們的情緒變化,陳國富不以為意地撇了下嘴,這幫熊孩子知道個屁,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明知不敵還要衝上去送揍,這不是勇敢,這是傻!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孫紫寒的陰險可怕之處,當年揍他的時候,那可是專門往他的臉上還有下三路招呼啊,沒有一點兒姑娘家家該的矜持,猴子偷桃特麼的用得比猴子都溜!
去年只被她抓了一下,陳國富就蛋碎了一年,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見陳國富這麼沒種,孫紫寒也懶得再跟他逗趣,在一群小姑娘的簇擁下,沒有一絲猶豫地邁步向戴星招待所跨去。
招待所裡面的情況她剛才就已看得分明,堵在門口的竟然是幾個修為著得一塌糊塗的雜牌軍,所以他才會那般地鄙夷陳國富,手底下帶著六名武師三級的學員,卻連個大門都進不去,不是廢物是什麼?
“修為最高者不過才武師四級,餘者皆不值一提。”孫紫寒掃了一眼正坐在門口桌前嗑瓜子的楊帆幾人,不由搖頭輕嘆:
“鎮守府的擂臺賽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這一屆的青山武校盡出了一些廢物還是怎麼的,怎麼能讓華南武校的這支雜牌軍成了坐鎮首席了?”
正在嗑瓜子的幾個人身子一僵,不由抬頭向孫紫寒一行看來,楊帆輕聲問道:“這位大嬸既然這麼相信青山武校的諸位同學,那我就好事做到底,幫你把他們叫下來好了。”
說完,不管孫紫寒因為大嬸這個稱呼而變得異常難看的臉色,楊帆突然抬頭衝樓頂喊了一聲:“鍾大山同學,有人說你們青山武校這屆這的學生全都是廢物,你們要不要出來證明一下?”
刷!
排名第二的套房房門被突然開啟,鍾大山黑著一張黑臉站在樓閣的欄杆處往下觀瞧。
“是誰敢如此羞辱我青山武校,有本事且上來一戰!”
在鍾大山的身後,趙萬乾、姚成斌幾人也先後出來,冷著臉同時低頭向下觀看。
“我道是誰敢這麼口出狂言,原來是穆姬女校的人。”趙萬乾不屑撇嘴:“怎麼,去年被我們學長修理得還不夠,今年還想要繼續找虐?”
孫紫寒面上不由布起了一層寒霜。
她身後的六名女生也不再似剛下車時那般笑顏如花,同時神色冷冰地抬頭注視著樓上的鐘大山等人。
“莫在上逞口舌之利,有本事就……”
為首的一個短髮女生出言挑釁,結果話剛說一半,就被孫紫寒給出聲打斷:“錢鳳,莫要自做主張!既然入了這所鎮守府,那一切就要按照鎮守府的規矩來,切莫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