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陳光這番話說得倒是極為敞亮,如果是平時的話,趙琳可能還真就順手推舟把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
但是今天,這可是她頭一次為楊帆這個新認的侄子出頭,豈能如此就草草收場?
“不必了,我們王家還不缺這點兒酒水錢,你直接說個數,我馬上就讓人把錢給你打過來。”
陳光面色劇變,看樣子,這位王夫人是鐵了心地不想輕易善了了,這筆錢他要是真的敢收,今天凡是參與了賭鬥暗中坑害華南武校這幫人的家族勢力,肯定都落不得好。
他們陳家也是一樣,指定會被事後清算,回去後,他們家主肯定會打斷他們的雙腿,能不能活命都在兩可之間。
麻煩了!
才兩三句話的功夫,陳光、陳義二人的臉上都開始有冷汗匯聚,趙琳這種和聲和氣跟他們講道理的架式,給他們帶來了太大的壓力。
有些道理,根本就不能講,講得越清,他們的麻煩就會越大。
“一共是三百五十萬!”見陳光好像便秘了一樣死活也不願說出具體的數字,安生忍不住好心替他回答了出來:“他們還扣押了我們四位同學,揚言說如果半個小時內湊不到錢,就一人卸下我們一條胳膊呢,好嚇人!”
安生的話間一落,陳光、陳義瞬時面若死灰,兩個人不由同時抬頭惡狠狠地看了安生一眼,很有一種想要提刀砍死這個死胖子的衝動。
這是要把他們往絕路上逼啊!
果然,安生的話間一落,趙琳的面色就是一沉,冷呵呵地看著二人:“很好,大鄭陳家,果然夠囂張霸道,連我趙琳的後輩都敢威脅。”
“三百五十萬是吧,我這就讓人給你們轉帳過來。結了帳,了了這層因果,咱們再細算一下別的恩怨!”
錢,趙琳不在乎,為了能接近與楊帆之間的關係,三百五十萬,她反而還覺得少了呢。
陳家的這幫廢物,訛人也這麼摳摳搜搜的,一點兒也不大氣,三百五十萬算什麼,至少要在後面再加個零才有看頭啊。
想到此處,趙琳不由極為嫌棄與鄙夷地瞥了陳光與陳義二人一眼,心中一陣不滿。
不過,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少點就少點吧,總比什麼事情都沒有要強得多。
趙琳說完,就開始抬手開啟自己的私人智腦,同時出聲向趙光詢問他們的財物帳號。
不管怎麼說,先把帳了,把事情做實,他們也就算是佔了大義,之後若是查出賭鬥之中的貓膩,再殺個把人,也就不會有人來挑理,說他們太康王家不講規矩,不顧律法了。
趙琳辦事,一般都很喜歡擺事實講道理,那種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打殺殺以勢壓人的粗魯舉動,她做不出來。
陳光陳義死不吐口,大家族之間的遊戲規則,他們很清楚,一但這筆錢到了帳上,不說他們兄弟兩個,就連他們隊長估計也都再活不了了!
“王夫人,我們都是依令行事的小人物,您何苦如此為難我們呢。”陳光陳義二人同時跪地求饒,陳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過我們也只是想要嚇唬嚇唬他們,並沒有真想下殺手,求您能夠往開一面,給我等留一條活路!”
“是啊是啊!”陳義附聲道:“他們都是參加鎮守府擂臺賽的學生,在擂臺賽沒有結束之前,就是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真正傷害他們啊,真的就是想要弄倆錢花花,沒別的意思!”
“而且,賭鬥可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我們只是因勢利導,讓他們輸得多了一些,罪不至死啊!”
楊帆不由眯眼向安生看來,安生尷尬地縮了縮脖子,不敢與楊帆對視。
很顯然,對方並沒有在故意冤枉他們,這幾個熊孩子,不止上了別人的當,而且還很優秀地自己作死又加了賭注,以于于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一下欠了人家三百五十萬的鉅款。
這一刻,楊帆突然有一種想要一腳把安生這死胖子給踹死算逑的衝動。
連師傅都敢矇騙,這樣的逆徒要來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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