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正在與李良才下棋閒聊的天蟬子神色一怔,失聲輕咦了一下。
李良才抬頭瞄了他一眼:“又怎麼了,不會是看自己快要輸了,又想要悔棋了吧?”
天蟬子惱羞成怒,感覺自己彷彿是受到了汙辱,一把將棋盤上的棋子打散:“為什麼要用又字,貧僧什麼時候跟你悔過棋了,不要這麼隨便汙衊人好伐!”
李良才極度鄙夷地抬頭看著這老和尚,毒舌道:“你這一本正經不要臉的樣子,真給你家佛祖丟臉。就你,算得上是哪門子的出家人?”
“行了,貧僧可沒有功夫你給開玩笑,你現在往城主府掃一眼,看看貧僧以前那個記名弟子現在的狀況如何?”
天蟬子沒有閒心跟李良才逗嘴皮子,目光往城主府方向瞄了一眼,輕聲向李良才提醒了一句。
“少在這裡跟老夫轉移話題,現在說的可是你悔棋的事情……”
李良才的口中還死揪著不放,不過神念卻不自覺地往城主府掃了一下,而後聲音一頓,也不由輕咦了一聲。
“咦?竟然已經是半步靈皇了?!”
李良才不由高挑雙眉,又往桑朵朵的身上打量了兩遍,確認無誤,確實是半步靈皇的氣勢威壓。
“不是,她不是剛剛才完全恢復嗎,怎麼這麼快就不聲不響的突破了,什麼時候晉級半步皇者境竟然變得這麼簡單了?”
李良才驚詫不已。
半步皇者境對所有的帝級武者來說都是一個極難跨過的巨大屏障,很多巔峰帝尊在這個屏障之前一卡就是幾十上百年。
桑朵朵就算是再怎麼天才,也不應該在她重傷剛剛恢復,神識與身體甚至都還沒有完全適應當前的靈力環境與規則環境的時候,就突然一下晉級突破。
這不科學啊。
“確實有些奇怪。”老和尚道:“不過,朵朵那丫頭本就是百年都難得一遇的絕世天驕,無論是資質還有悟性,都可以甩出你那孫子好幾條街。”
“當年若不是她被妖暗算,一直昏迷不醒,白白浪費了五十一年的大好時光,說不定,她早就已經趁著皇者之約還在的這段時間厚積薄發,一朝成皇了!”
對於桑朵朵,天蟬子一直都是極為看好。
比之凌天、李永言之輩不知強上幾層樓幾條街。
如果不是重傷昏迷,她絕對是近五十年以來,最最有希望能夠晉級成為人族第四位皇者的存在。
李良才一撇嘴,直當沒聽到老和尚的吹噓之辭。
桑朵朵確實很出色,但是成皇靠的可不僅僅是天賦與資質,氣運與機緣這種東西也是必不可少。
否則的話,他們這兩個老東西的資質又會比這小丫頭差到哪裡去,最後還不是卡在了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尷尬境界悶頭等死?
“看樣子,楊帆這個小傢伙的身上真是很有些東西啊!只是他剛才在陣法之中到底對桑丫頭做了些什麼,竟能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舉破障?”
李良才的目光不自覺地便落在了楊帆的身上,眼中帶著濃濃的探究之色。
不過,這種神色只持續了幾秒鐘,就被他給搖頭驅散了。
“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外人知道的隱密,既然他現在還不想公開出來讓外人知道,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太過強求了,反而可能會適得其返。”
李良才輕聲自語,把心中的好奇與探究悄悄地壓制在了心底,不讓它再出來泛起一絲波瀾。
天蟬子附言點頭:“這就對了,水至清則無魚,只要他不做出什麼背叛人族大義的事情,就且由著他去。”
“說實話,貧僧還巴不得他能在聯邦之中攪風攪雨,多培養出幾個半步皇者出來呢!現在的人族,真正的至強者還是太少啊!”
之後,兩位大佬同時默聲不再多言,他們都很看好楊帆這個小夥子,不自覺地就想要為他保駕護航。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與楊帆還有一個半年之約,半年之後,他們雖不能確定楊帆一定能將他們醫好,但是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希望不是?
至少,到目前為止,楊帆的表現,還從來都沒有讓他們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