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明擺著是妖靈附體的徵兆。
可是這很沒道理啊。
眼前這個李永言可是李老的親孫子，同時又繼承了李老的北冥神通，肯定是從一出生就會倍受關注與器重的呀。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機會被妖靈附體？
當李老與天蟬上師這兩個殘缺的皇者境是擺設嗎？
楊帆有些想不通。
可是事實卻又擺在眼前，這個李永言有九成九的可能就是一隻附體的妖靈。
同時，楊帆也不由又想起了數日前在西楚城用十方煉獄誅魔陣困殺那幾只半步妖皇時，從那隻蒼鷹口中得到的一個特別訊息。
萬妖山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提前佈局，成功在聯邦中心城某一位世家子嗣身上附著了一隻強大的妖靈。
“不會這麼寸吧，難道那蒼鷹口中的奸細就是這個李永言？！”
楊帆心中有所明悟。
鳳九天，光聽這個姓氏就不難猜出這隻妖靈多半就是火鳳一族，與萬妖山必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阿彌……那個陀佛！”
天蟬上師這時輕打了一聲佛號，將楊帆從驚詫意外之中驚醒。
“楊帆小友可是在探查我等身上的傷勢？”
老和尚一臉溫和地看著楊帆，剛剛楊帆的精神力在他們的身上掃過，他們在第一時間就有所捕捉，不過感應到楊帆的精神力沒有任何攻擊特性，二人都選擇了不予理會。
只是看到楊帆在探查之後，竟然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神情驚詫失神，老和尚這才忍不住出聲詢問了一句。
“不必費心了。”李良才這時插言開聲，道：“我二人身上的傷勢非同一般經絡內腑上的創傷，而是為大道規則反噬所殘留的大道之傷，縱是人族的三皇也沒有辦法能夠醫治，就不勞小友費心了。”
二人顯然都以為楊帆方才的震驚，就是因為留意到了他們身上的不同於常人的傷勢，被嚇到了。
楊帆回過神來，尷尬一笑，歉聲向李老與天蟬上師解釋道：“職業習慣，若有冒犯，還望二位前輩莫要介意！”
“不過，既然碰到了，晚輩還是想要試一下，不知二位前輩能否給晚輩這樣一個機會？”
什麼道傷不道傷，楊帆不是很清楚。
但是眼前這兩位大佬的生命力明顯都已經跌到了低谷，尤其是李良才，如果不是方才斬殺了兩隻半步妖皇，吞噬了部分氣血能量，楊帆甚至都有些感應到不到他的生命波動。
剛見面的時候，楊帆還以為是因為這兩位大佬修為高深，將體內所有的氣息能量全都收斂到了一個驚人的境界。
現在，經過他方才精神力的略微掃探，楊帆才發現，這二位，都已經處在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這樣的情況，若是放在尋常武者的身上，那些武者必然已經是昏迷不醒，半拉身子都躺在了棺材裡，斷然不會像是李良才與天蟬子這樣，還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地坐在這裡談笑風聲。
楊帆只能說，不愧是皇者境，哪怕殘缺不全，也遠不是尋常武者所能比擬。
“是啊，爹，天蟬師傅，楊帆小友的醫術可是天下無雙，連半步皇者都能醫治得了，未必不能醫治這大道之傷。”
李同知這時也湊上前來，輕聲勸說：“既然來都來了，不妨就讓他試試，萬一有成效呢？”